的血液变成了什么?”
“很有趣的味道。”凡妮莎任由凯厄斯亲昵地为自己理了理衣服,想着阿罗刚才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这几日的主要任务就是适应吸血鬼的生活。为此,凯厄斯抽出了几乎全部时间陪同在了她的身边,这也是她敢有恃无恐的原因。
“血液味道诡异?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对能力的控制还不熟练。”
对着凡妮莎楚楚可怜的表情,阿罗根本无法说出责备的话语。
他发誓,只要自己敢开口抱怨,站在一旁的凯厄斯绝对会把他的宫殿给毁了!
“你今天训练的很好。”回到自己领域的凯厄斯亲了亲凡妮莎的耳垂,低声说道,“按照这个进度,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再次去纽约见你的朋友们了。”
“那我这么优秀,有没有什么奖励?”
凯厄斯显然没想到凡妮莎会提出这个要求,他挑眉:“奖励?”
“比如某个一直戒备森严的房间?”仗着吸血鬼的速度,凡妮莎瞬间移到了那扇门的门口。
在她还是人类时,第一次来到沃尔图里的她就曾对这个透着细碎阳光的房间感到好奇。
“难道你还和那些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一样,拥有一个可以变身的秘密宝库不成?”
凡妮莎将细长的手指搭在那圆润花梨木制成的门把手上。
这种产于遥远华国的昂贵木头,在沃尔图里也不过是用来做些不起眼的小物件罢了。
凯厄斯低低的笑了:“在你面前,我永远没有秘密。”他从身后握住了凡妮莎的手,将门把手轻轻一转——
然后,花梨木制的门把手碎了,从底部的一圈雕刻精美的花纹处断裂的整整齐齐。
凡妮莎:……
凯厄斯:……
“……凯厄斯!”凡妮莎冷静地甩锅,“你把门把手弄坏了。”
这分明是因为凡妮莎作为新生吸血鬼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气,可她偏偏将这一切归结到了凯厄斯的身上。
听见凡妮莎撒娇无理取闹般的指责,凯厄斯没有半点生气,反而笑得更为开怀。
“是我的不对。可现在我们似乎没办法进去了。”凯厄斯从容道。但从他甚至还有心情整理自己纹绣着金线的衣袖来看,凡妮莎敢确定,他根本没把这一切当回事。
果然,话音刚落,凯厄斯就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直接将门整个毁坏。凡妮莎尚且来不及阻止他这孩童般幼稚的行为,就被眼前扑面而来的光芒刺激得条件反射般眯起了双眼。
——阳光。
铺天盖地的阳光。
明明阳光无法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凡妮莎还是下意识地身后凯厄斯的怀抱里缩了缩。
他的躯体是浸泡了三千年的残忍冷漠,也是凡妮莎最安心的港湾。
在确认了安全后,凡妮莎才开始认真仔细地的打量这间奇妙的房间。
它一进门处的地方和沃尔图里的其他房间并无区别,而在它衍生出去的一半空间确实半透明的玻璃房,刚才凡妮莎第一眼看到的阳光正是从哪儿发散出来的。
一面是灿烂无比的炽热阳光,一面是挂满了复古黑色幕布,宛如旧世纪贵族庄园的阴森。光明与黑暗在此处交融,它们彼此泾渭分明,却又彼此相互试探着适应。
凡妮莎近乎着迷地看着这一切,她由衷的赞叹道:“这里真美。凯厄斯,你是个天才。”
来自于所爱之人对于自身品味的夸赞实在让人心情愉悦。凯厄斯弯了弯嘴角:“还记得我曾与你提起过的吗?我可以将一部分阳光转化为我自身打的力量。虽然这会使得我感到痛苦,但当时的我为了追求力量,根本不在乎这些。”
“那现在呢?”
“现在?”凯厄斯回望着凡妮莎,眸中闪亮如点点星光,“现在,我找到了新的力量源泉。”
他上前几步,打开了角落中摆放着的一个复古的木质留声机。慵懒华美的音符从中倾泻——在这一刹那,凡妮莎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十八世纪那些觥筹交错,浮华万千的交际舞会。
她好像都能看到那用颗颗硕大累赘的水晶堆积而成的夸张奢华的大吊灯在她头顶悬挂。
在一个漂亮的转身后,凯厄斯将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到了凡妮莎的面前,掌心朝上——这是个邀约的姿势。
此番动作若是弄不好就会让人觉得做作且矫情,可是被凯厄斯自然而然地做出,只让人觉得风度翩翩、赏心悦目。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凯厄斯脸上挂着矜持优雅的微笑,他站在凡妮莎面前,风华无限更胜于背后的耀眼日光,“我的小玫瑰,你好像还欠我一只开场舞?”
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兰开斯特家族那严苛的礼仪教育还是有些用处的。凡妮莎提起裙摆,动作优雅流畅:“当然。”
扭动着腰肢,凡妮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自然而然地将之问出了口:“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