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用道术滥害无辜,这邪道倒是把所有的恶毒都占全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
想到这里,唐棠让胡淼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从车上搬下来。
朱砂和黄纸都是现成的。
唐棠在画符一道上向来有天赋,没想到换了个身体也同样如此。虽然是第一次画符,但她聚集精神凝笔书写,下笔后一书到底没有任何晦涩,很快就画好了要用的符箓。
两张极品去煞符抛出去,分别投入到阵眼和那堆玩偶上,唐棠还特意多加了几丝灵气,以增加对设阵人的反噬力。接着掐诀念咒,片刻功夫,两张符箓便“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胡淼眼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怪异景象,只见两张符箓无火自燃,不仅烧光了玩偶和阵眼,还顺着光溜溜的地面将其他几个洞口也都烧灼一遍。
好一会儿,火焰才彻底熄灭。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胡淼只觉得周身阴冷的气息消失了,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正从别墅周围离开。
作恶器物烧干净后,胡淼按照唐棠的指点,将那几样辟邪法器埋到相应的位置。这些法器不仅能镇住残余的煞气,还能镇宅吉屋,对运势和家人的寿命是很有好处的。
“阵法已破,好好养着,你的家人很快就能康复。”
说着唐棠看了看天色,笑道:“现在赶到医院去,说不定还能在那里看到一出好戏,走吧。”
胡淼:“???”
看着唐棠的笑容,胡淼先是疑惑,然后略略一想,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顿时忘记了满身的疲惫,迫不及待地想看害自己的人是谁,更想看他们自食恶果,于是开上车就带着唐棠往医院赶。
胡家人所在的医院离别墅区并不远,两人走到医院大厅,等了没有三分钟,救护车乌拉乌拉的声响就从外面传来。
没一会儿,护士就推着四辆推车走了过来。
除了第一个满身是血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男人不认识外,其余三个竟然都是老熟人。
“竟然是你们!”
看到病床上二老一少三个人,尤其最后那辆推车上残了双臂双腿的老头,胡淼惊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惊讶,愤慨,恨意,失望,了然……
不过一小会儿时间,种种情绪在胡淼脸上闪过。最后他又鄙夷的看了老头一眼,眼神中就只余下冷漠。
“看到亲爹不仅参与其中,最后还变成这样,是不是很难受?”
确定最前头那辆推车上的邪道已经咽气了,唐棠默默在他身上打了个符印,解除了邪道与小鬼的关系后,就走到胡淼身边,小声问了一句。
“当然不。”
胡淼立刻否认,末了又诧异道:“大师您早看出是他了?”
唐棠点点头。
胡淼苦笑一声,脸上有些难堪。不过想想对大师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好瞒的,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说了出来。
“那是我亲爸……”
胡淼不到一岁的时候,胡父就跟一个寡妇勾搭在了一起,为此还抛妻弃子,很快就跟胡母离婚了。
那寡妇带着一儿一女,胡父这些年对胡淼不闻不问,对寡妇的两个孩子却是慈父心肠。不仅供他们两个上学,十几年前还出钱帮继子在海市买了房子。
本来这些都跟胡淼不相干。
熬过了小时候那段艰难的岁月,胡淼早早就出来打拼了,又娶了位贤妻。这些年两口子靠着自己努力奋斗出不少家产,家庭和睦生活安乐富足,早没心思计较当初的不愉快,只拿胡父当个陌生人看待。
反倒是胡父那边,从继子买房结婚后日子就倒了个儿,日子越过越差,一家人也争吵不断。
就在两个月前,对胡淼不理不睬几十年的胡父竟突然找上门,一开口就是向胡淼借一百万。胡淼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继子在外面欠了赌债,被人逼的房子都要卖掉。
胡淼当然不可能借。
别说对方是那个寡妇的儿子,就算没仇没怨,他也不可能把钱借给一个赌徒,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之后,胡父又找来几回,有时是好言相求有时是破口大骂,但都被胡淼顶了回去。到最后烦了,他还报警叫来了警察,几次三番之后,胡父应该也看出胡淼的态度,这才消停了。
“……借不到钱就要害了我们一家,呵,这是打着亲爹可以继承儿子遗产的主意吗?这老头果然没有一点良心。”
想起往事,想起花园里布羊碎成一块块的肢体,胡淼又愤怒又悲凉,一双眼慢慢变得红通通的。
这种被亲近之人背叛的痛苦,唐棠也体验过一次,因此很能理解。
于是她道:“这些都是过去了。我刚刚已经看过,继子被反噬的很重,注定抢救不回来了。那对夫妇倒是能留下一命,不过他们手脚全都残废了,留下的儿媳也不是好惹的,以后也是晚景凄凉的命,你就不必再难受了。”
这些话果然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