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时间线,慎点】(2 / 4)

着难受起来。

总是克制不住会说一些无情的话。

她不能自己少说两句吗?

沉默了许久,既想靠近福泽,又自觉要保持距离的拿尼加说道:“……福泽先生,我很感谢您很早之前对我的照顾,如果您指着我回报的话,不妨现在直说。”

因为改变不了木偶的身体,拿尼加全程还是棒读的口吻。

福泽谕吉没想到拿尼加会这么说,长目敛下多余的情绪,再抬头便是年长者对小辈的温和。

他问道:“你会斟酒吗?替我倒一杯吧。”

福泽谕吉在拿尼加小时候就想过,哪天她长大的话,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还陪着自己这样的老人闲话家常,一辈子就大概没什么可以不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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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倾泻而下,因为头上有屋檐,只是没到了拿尼加的脚踝处。

虽然说是为福泽斟酒,但是拿尼加在揍敌客家一直都是被照顾中的人,多的是仆人为她忙前忙后。因为不喜欢待在外面,所以不管多远多累,一结束就立刻回家,偶尔会遇到事件不得不在外面将就时,就直接学着伊尔迷的生活方式,把自己埋在土地里休息。人偶虽不会累,但是灵魂也会感到疲惫。她还记得来横滨的第一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绕着城市各区走来走去,直到天明,后来被安排进武侦社的宿舍住,除了必要的与外界接触外,基本就是在宿舍里坐着。

总而言之,拿尼加根本就不会照顾人,更别说喝酒之前还要细心地温一下酒。

被赶出厨房后,拿尼加背靠在廊道上的长柱上等着福泽谕吉回来,柱子上画着时光已久的身高线,明显是三人的不同身高,最小的才堪堪到自己坐直身子的长度,旁边写着罗马音“nanika”。拿尼加还在和那个身高线比着,见福泽谕吉端着酒盅和小酒杯走回廊道上,头又靠回长柱上做出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

福泽谕吉也没有对她这副目无尊长的态度做任何评价,而是把酒盅递给她,自己则举起小酒杯。

拿尼加盘坐在木质地板上,抬手接过酒盅。温过的酒盅还留有温度,倒进小酒杯时,清酒泛出月光粼粼,酒杯里卧着半轮月亮。

拿尼加正全神贯注倒着清酒,倒满之后才抬起头,就被福泽谕吉的大手罩住。感觉到被大家长疼爱后辈一样揉了揉脑袋,拿尼加一愣,由着他揉个够,最后才坐直身,为自己突然的不自在快速地寻找其他可以岔开的话题。

“福泽先生看来很喜欢小孩子?”

所以才对自己那么好的?

这句话其实有些突兀,但是福泽谕吉偏偏却知道拿尼加问的是什么,开门见山直说道:“不是,我只是很喜欢你。”

“是嘛?”

拿尼加只想到的是,福泽谕吉对从前的自己灌注太多心力,却得无所偿。

这份遗憾加重了他对孩子的爱。

“不是所有的父母天生都会对自己的孩子产生爱,但是父母之所以会爱自己的孩子,我认为很大原因是因为没有任何选择权的孩子对眼前的人掏心掏肺,尽心尽意。”福泽谕吉抿了一口酒,缓缓说出一直在心口酝酿的话语道,“……拿尼加,你从来没有欠我,只怪我当初抛弃过你。我一方面为你不能记起从前而感到遗憾,又一方面为你的这份失忆而心存侥幸……”

拿尼加歪了歪脑袋,本来打算继续听他讲下去,结果只得到他的自白而已。

“没有了吗?原来你不继续讲下去吗?”

“嗯?”

“如果是难以启齿的话,我们也可以进行一问一答的方式进行对话。你问我,我如实答你,同样的,轮到我问你的时候,你也如实答我。如何?”银发拿尼加打出一个响指,蓝眸湛湛有光。“那我先,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会灵魂和身体彻底分离?”

拿尼加的表情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认真地询问。

“即使牵扯到你兄长,也没有关系吗?”

“哪个兄长?”拿尼加被他这么一说,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她有四个哥哥,其次才想到他们中谁也跟着来横滨了吗?“就事论事,我不会因为一件事彻底否定谁或者肯定谁,这是我从小的原则。”

听到拿尼加这么一说,福泽谕吉心弦被微微地拨动了一下。

这感觉像是他教她的。

“……港黑正在在横滨立足的时候是经过了八十天的龙头抗战,当时你的兄长也加入了这场混乱之中,为的是让你跟着他们离开这个城市。但是你并不愿意回去。”

“所以你当初是同意了?”这就和抛弃的话题应合上了。

福泽谕吉并没有开口,然后仰头把酒给喝完了。

拿尼加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是她的话就直接把人给送出去了,还可以减少祸乱,反正都是送她回家,这有什么。而身上的伤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大概还发生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拿尼加并不是太看重过程,她是结果论主义者,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