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清水的瓦罐,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还丢了魂,眉眼恍惚,一直在想着心事,在村口迎头撞上了一人也不自知。
“唉呦。”
奚羽吃痛叫了声,今天他晦气缠身,身子骨已经接连两度受创,等到回过神来看清面前的人,才老老实实喊道:“虎子叔。”
名为虎子的大汉是村中的猎户,自小看他长大,面容憨厚,身材魁梧,高出奚羽几个头,奚羽就是埋头走路撞在了他精壮的胸口上,此时他正拎着几只小兽,抓挠了下后脑勺,嘿嘿笑着,瓮声瓮气打趣道:“你小子发什么愣呢,想姑娘了不成。喏,我今个儿手气不错打到不少猎物,这只野兔你搭个手拿回去让老奚头拾掇拾掇,剥了皮去去腥,可肥着呢,让你小子吃个满嘴油,哈哈!”
“男子汉不吃肉怎么行?!”说着,他劈头盖脸就丢了只兔子过来,奚羽手忙脚乱地接住,临走前他想起什么,叮嘱道:“对了,我老娘这两天上火的很,嘴里没味儿,吃什么都没胃口,你回去叫老奚头开个药,明个一早捎给我。”
“别忘了!”
“好咧。我记得了。”
奚羽连连点头应了声,目送着大汉离去,拎着兔子继续往家里走。
古道尽头黄昏落,家家的炊烟这时都袅袅升了起来,飘摇直上,一派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