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你……”宫旬必须得承认,在路曼声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里闪过了一抹窃喜。
他果然还是自私的,做不到凌东的高尚。
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得到路曼声。
路曼声只能是他的。
其他的不管是谁的错,又是因为是没有的状况,他都不会放开她。
宫旬握着路曼声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带着难言的依恋。
他已经习惯了有这个女人在身边,他即便真的出事了,还是不想松开这个女人的手。
“现在好点了吗?”路曼声很难为情地抹了一把泪,她一点都不想哭的,可看到这样的宫旬,泪水就自动流出来了。
现在倒好,这事怕是会被太子殿下笑话很久,一想到这一点,路曼声就差掉咬掉自己的舌头。
无奈之下,只能僵硬的转移话题。
但她也看出来了,宫旬这一次伤得确实不轻,那一剑离胸口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要不是救治及时,太子殿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好多了。我没事,路御医,只要有你在身边陪着我,这伤很快就痊愈了。”
“嗯,那你好好睡吧,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路曼声这一次没再说什么,而是为宫旬提了提被子,又将他的手塞回了被中。
只是手还没有伸进去,宫旬就再次拿出来了,还抚上了路曼声的小手,在掌间轻轻的磨蹭。
这样的温度,竟让人如此留恋和着迷。
“路御医可不可以答应我,在我没有醒来之前,就一直坐在这里,不准离开。”
如果这是宫旬想要的,那么她会答应他。
受伤的宫旬,某种程度上还真有点像个孩子,需要别人的陪伴、寸步不离地握着他的手。
掌心的温度能让他觉得安心,果然,宫旬在说完这句话后,因为太过疲倦又因为身子很虚弱,再一次地睡着了。
路曼声哪里都不去,就坐在床前,两只手包着宫旬的手,凝视着他的睡颜。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样的陪伴变得习以为常。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路曼声努力在这段感情中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到最后终究是溃不成军。
看着宫旬毫不保留信赖的模样,再怎么笃定的想法也全都化成了泡影。
唉!她认命了。
如果宫旬是她逃不开的劫,那她就安然接受便是了。
反正不管她怎么做,她都无法自这段感情中抽身了。与其畏畏缩缩,还不如大胆地放开怀抱,勇敢地去爱一次。
她一点都不想再伤这个人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