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
“皇后,这些日子你为了旬儿的事日夜劳心,如今旬儿已经回来了,人也没事了,你还是回宫好好休息吧。”
“不,皇上,臣妾要等旬儿醒来。”她这个做母亲的,每次在自己的孩子有危险的时候,都不在她的身边。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几次三番的遭遇这种危险,皇后娘娘就恨不得让宫旬永远呆在她的身边,哪里都不去。
“听话,待旬儿醒来,朕就让人去禀告你。来人,送娘娘回宫——”皇上不许皇后娘娘再说,便让人将她送回了朝华宫。
皇后娘娘无奈,看一眼床上躺着的儿子,又看看站在身旁的皇上,行礼离去了。
在皇后娘娘离开后,皇上才转过身,面对着孟凌东。
“凌东,你老实回答朕,这一次去辰州,还发生了什么事?”
旬儿这孩子,向来谨慎,明知道辰州危机重重,为何还是这般大意着了敌人的道?
而且那位东方先生也很是可疑,若这位东方先生只是普通人,那孟凌东为何神色躲闪,旬儿又死攥着他的药方不放?
育成帝是何等精明的人,很快就看出这其中不寻常之处。只是刚才皇后娘娘在这里,不想说得太多,让她担心罢了。
…………
“皇上。”
“凌东,朕让你在太子的身边,是为了让你保护他,也为了让他少犯一些错。如今这些事,已经严重影响了太子,你难道还打算隐瞒朕吗?”育成帝的声音带了愠怒,不管谁面对皇上即将到来的怒气,都不敢再隐瞒。
“皇上,其实……”孟凌东抬头,刚想要说个明白,可一想到这件事的原委,便有些不知从何处说。
“照实说。”
“太子殿下在奉皇上命令赶去辰州后,一直不敢忘记自己担负的使命。夙兴夜寐,整顿州政,不敢有半分懈怠,也不曾停下来歇歇。”这本是好的,但若是太过头了,身体如何受得了?
“臣几次劝服殿下,让殿下休息,不要太操劳,殿下不听,只说不想辜负皇上的期待,剿灭山匪,查察辰州弊病,早日回宫复命。殿下一开始身体还受得住,慢慢地就有些力不从心。”
育成帝在听着。
“渐渐的,太子殿下发现辰州官员与山匪勾结,在城外的官道上抢劫商旅,就连辰州左金武旗下的官军,也牵连其中。太子殿下感觉到一场阴谋即将对他展开,让属下小心防范。同时,又让护卫军乔装成辰州的百姓,隐于市井之中。等待命令,进行反扑。若发现情况不对,也能向城外求援,抑或是手持皇上临行之前所赠的令牌,调动地方兵马。”
育成帝暗暗点头,旬儿这几手措施,确实运用得不错。他一现身辰州,就势必成了矛盾的焦点,各方人马都密切注意着太子殿下的动静,再加上官府卷入其中的话,他就很难有什么作为。
而这一手,不但能打探消息,还能与护卫军来个里应外合。进可攻,退可守。顺利的话请君入瓮,将那批违法犯法的恶贼一网打尽。若出了什么变故,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余地。
“太子殿下的到来,以及追查到了前任知县真正的死因,让辰州一干官员蠢蠢欲动。太子殿下料到有人要对他图谋不轨、暗中下手,也让臣在知州府内布好了局,等着那些人自投罗网。”
“既然如此,旬儿又为何会中毒?”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在抓住了下毒之人时,也不知为何恍惚了一下,竟然中了那贼人的毒针。那贼人明知道难逃一死,抱着同归于尽之心,将藏在牙关之处的毒针射中了太子殿下。”
育成帝震惊,凌东这话说得隐晦,却似乎是话里有话。
“那个贼人又是谁,你们可曾认识?”
“臣等认识。”孟凌东无奈承认,皇上太精明,这件事根本瞒不了。
“还不给朕说!”
“那个人就是闻喜,昔日殿下的护卫,上一次在甘州,闻喜有加害……路御医之意,太子殿下吩咐臣将之处死。”孟凌东闭上眼,过去的一切仿佛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甘州一路上,闻喜,还有路姑娘,这些人都还活着。哪怕有再多的不快,庆幸的是,他们都还活着。
然而,这一次,就连路姑娘也都走了。
昔日的几个人都站在了一处,唯独少了路姑娘,太子殿下的心里,当时又做何感想?
那一个恍惚,又是否为了某个人?
“既然如此,那她就应该是个死人!”育成帝大怒,这次的怒气是冲着孟凌东。
如果他将那个叫闻喜的女子给解决掉,那就不会留下这样的后患。他怎么不知道,他亲手赐封的御前侍卫,还是这等心慈手软之人!
“臣知罪。”孟凌东没有辩驳,当日闻喜炸死,孟凌东大可以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