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御医。之前和路御医的亲事,都是凌东一厢情愿,不关路御医的事。还希望三爷在迎娶路御医后,不要对她存有偏见。”
事已至此,已无力回天。
孟凌东知道,在路曼声的心里,是有太子殿下的。只是之前顾虑重重,路姑娘又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才和太子殿下始终保持着距离,对他拒于千里之外。
或许这一次,路姑娘可以慢慢正视到自己的心了。
在这种时候,他确实不适合留在这里。他只希望路姑娘能够真正收获自己的幸福,这样他就满足了。
“这个你放心,你和路御医的为人我清楚。路御医既然成为了我的女人,我就不会亏待她。”
孟凌东听着太子殿下那么平静地说出后面一句话,心中只觉苦涩,也感到不安。
看来太子殿下是真的忘了他曾经是如何地深爱路姑娘了。
不过这样也好,给他们一点时间,也让路姑娘有个适应的过程。希望下次他回来的时候,皇宫一切风平浪静,太子殿下和路御医也真正走到了一起。
孟凌东在离开之前,曾去过一次秋菊苑,但他并没有进去。
他无法面对路姑娘,相信此刻路姑娘见到他,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就让这一切随风,真正地放手吧。
正阳宫正在操办太子殿下迎娶侧妃的事,太子妃亲自督办。
宫旬看着那位张罗着为他纳妾的太子妃,觉得这位长公主还真是心宽。就算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了感情,能够做到这种程度还真是不容易。难道她这是在向别人展示她的大度?
女人在这些事上,总是让男人费解。
“我的太子妃,你的丈夫就要娶别的女人了,你就这么高兴?”
看到长公主连他和路曼声的婚房都亲自准备,宫旬实在忍不住了,微笑着走上前,站在她的身旁问。
“太子殿下多年夙愿达成,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路御医是我们大尧女人的骄傲,如今与太子殿下喜结连理,可不能怠慢了她。”
宫旬皱眉。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又一个人提及他和路曼声之间的感情。
在这些人口中,他似乎对那位路御医颇为情重,一直想要娶他为妻。可是为什么,他脑子里没有一点印象,也不记得曾经深爱过那个女人?
“我想,皇后娘娘还没有告诉太子殿下,几日前,太子殿下不小心喝醉了,嗅了一些不该嗅的东西,遗忘了爱一个人的感觉。”
皇后娘娘自从那封圣旨下达后,便惊恐莫名。加上她的宝贝儿子即将要娶路曼声为妻了,她觉得厌倦烦闷,就连太子殿下,一时也不愿意见他了。
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她已经管不了了。
“不该嗅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
“太子殿下有没有听过忘忧香?”
“忘忧香……”在听到这几个字眼时,宫旬的脑袋一白,有白光闪过。有什么东西能够想起来,却又抓不住。
“忘忧香是侯御医一道疗伤神药,但这个药却有一个弊端。它能让人遗失一部分的记忆,有关他的爱和恨。”
“我受了伤?”
“也不算。”长公主伸出手,阻止宫旬再问下去,“剩下的事,你应该去问皇后娘娘。知道你会有疑惑,才会和你说这些。好好对待路御医,再把她弄跑了,太子殿下一定会后悔死。”
长公主因为之前的事,对宫旬一直心存愧疚。告诉他这些,也是希望能够成全这两人,算是对他们做的一点弥补。
而且,在这异国深宫之中,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也越发觉得真情可贵。
她成全他们,也希望有一日他们能成全她。
宫旬是想去询问自己的母后,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父皇突然间为他赐婚,还是孟凌东之前的赐婚对象?
还有母后,在这件事上也表现得非常奇怪。她很积极地请求父皇,为凌东和路御医赐婚,但父皇却把路御医指给了他。如此不留情面地打了母后的脸,仿佛是在暗示什么。
宫旬许多事弄不清楚,便去见他的母后。但自圣旨下达那日开始,母后就再也不愿见他了。
他几次过去,都被兰姑给挡了回来。知道母后心里有事,不愿和他说,宫旬也无法勉强。
看来所有的事,都系于母后一人身上了。
还有那路曼声,她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心系于她,梦寐以求都想要娶到她?
这种心理,对此刻的宫旬来说颇为不可思议。
他不认为自己会真的爱上什么女人,女人能够恩宠,却不能动真感情。父皇一直这么教导他,他也坚信着自己的心不会因为任何女人而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