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度过了一年又一年,久远到他差点要忘记自己来到哪里。
但当路曼声问起他的来历时,他还是清晰的道了出来。
这就能够说明,他从未忘记过自己是谁,又来自哪里。包括他那位怕媳妇儿的儿子,依然深存在他这位父亲的心中。
寒心归寒心,人生在世,总有一些牵绊是割舍不掉的。老无所依,老人在寒天腊月里,恐怕也抹了不少的泪,惦记着自己的儿子。
“太过分了!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不孝儿女!连自己的年迈老父都不愿赡养。老人家你放心,本太子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太太太太太子——”老人家一听到这个人是当朝太子,眼睛都瞪直了。
路曼声捂额,宫旬还真是吓死人不偿命。不过,只要宫旬帮忙出头,那对夫妻也不敢不赡养木大伯。
“没错,我就是当朝太子。大尧以孝治国,这种事不但道德难容,还会受大尧律法制裁。老人家你且放宽心,我一定让慕华城的府尹秉公处理这件事。你那恶媳妇儿非得好好惩治惩治,才知道善待公婆。还有你那儿子,这么没骨气,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连自己老子都不要,让他在牢里坐上个几年,就会知道何为王法!”
宫旬义愤填膺,这种事不知道便罢了,一旦知道断难相容。
可那老者一听到宫旬要将自己的儿子关起来,噗通就跪到地上,求他饶了他儿子。
他那儿子就是一个受气包,事事都听媳妇儿的,过得也不容易。再说,做父亲的,不管他犯了千般错,让自己多么失望,他也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坐大牢。
“木大伯,你儿子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为他求情?”
宫旬没有办法理解,木大伯可以跟儿子赌一口气,四年都不回去找他。本以为已经割舍了父子之情,这个时候却可以拖着老迈的身体哀求他饶恕了他儿子。
路曼声对宫旬摇摇头,现在木大伯身体不适,不宜激动,让他先答应下来。至于他的家事,等之后再慢慢想办法。
宫旬答应了,扶起了木老伯,心中记下了这件事。
等他一离开福来客栈后,便立即让人着手去办。
而路曼声看到宫旬对木大伯的事如此上心,心中也很安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