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旬面色如常,在看到路曼声回来后还主动迎了上去。
“路御医,看过慕殊了,他的情况如何?”
“……挺、挺好的。”对于一位被指控为杀人的嫌疑人来说,慕殊在牢内的待遇算是不错的了。而且,临走之前聂侍卫给慕殊送来了两床被子,还有一些必备的物品。
慕殊不是完全吃不得苦之人,身陷大牢他并不在意,他希望的是能够查清真相,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被定了罪。
“是么,那就好,本宫会嘱咐付大人好好照看他。在判罚没有下来之前,他仍然是我们大尧的贵客,不能怠慢。”
“不用了,太子殿下,这些我们都已经说过了。”
“诶,你们说和本宫说又怎么会一样?我可是大尧太子,付志洲在你们面前还敢虚与委蛇,在本太子这里他敢都不敢。”
宫旬故作出一副“本宫很牛,快来仰望我”的样子,其轻松臭屁的姿态,让路曼声不自觉地便轻松了不少。
“太子殿下,很抱歉。”
“为什么抱歉?”
“我……”
“重要的人出了事,路御医急着探望,在本宫看来并不觉得路御医做错了什么。”宫旬露出了一个包容又蕴含着暖意的微笑。
“就算这么说,我也……”
“但有一件事还请路御医答应我。”
“什么事?”
“慕殊的事,你不要管了。”
“……”
“先别说,听我说完。我当然知道慕殊在路御医心中的地位,事实上,我也很喜欢那个孩子。但这种方法是救不出他的,反而让我们的立场很被动。”
“……知道,我都知道啊。”路曼声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天上漂浮的游云。“我一点都不希望将太子殿下卷入这件事情中来,可慕殊我不能不管。”
“傻瓜,路御医,你是傻瓜吗?”宫旬将路曼声给转了过来,他才不要她误会他呢,一会儿也不行。“我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不帮慕殊,这件案子我会调查,也会尽全力解救他。可在宫旬之外,我还是大尧太子。这件事处理不好,边关很有可能会起兵戈。这样的结果,是谁都承担不起的。”
路曼声低下了头。
“放心,不管敌人是谁,只要他做了,我就有办法抓住他们的尾巴。”
并不是宫旬自负,而是对待欺负到他头上的人,他是从不手软,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让那个人死得很难看。
“谢谢你,殿下。我答应你,我不会再擅自行动了。”
“不,是我要谢谢路御医才对,谢谢你这么体贴、愿意理解我。”宫旬情动。他原本以为要说服路御医要花费不少的心力,但没想到她的路御医,这样便答应下来了。
他可以将这理解为信任吗?
她信赖这个叫宫旬的人,所以才问都没问,便相信他不会牺牲金慕殊,而是想办法找出真相?
宫旬的手就放在路曼声的脑后,微微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下巴轻柔地在路曼声的脑袋上蹭着,眼里倾露出一抹少有的温柔。
有这个人在身边真好。
仿佛发生了任何事,他都能从容面对、斗志高昂。
他想要给这个女人幸福稳定的生活啊,怎么可以在这里败下阵来?
宫旬再也不想要让路曼声一个人孤苦下去了,从今以后,他会执起她的手。不管前路多么难行,他都有把握带着她闯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路曼声从宫旬那里知道金慕殊的两位好兄弟赵威和杨远,已经被他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在金慕殊的事情圆满解决之前,为了保护他们两人的安危,也只能让他们勉为其难,暂时不要出现在别人的视野之中。
更多的,还是路曼声向宫旬讲述自己从金慕殊那里得知到的情况。
在那一天案发前后,他看见了些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特别或是奇怪的事?还有吴大善人活人试药,又是否与这件案子有关联?
这些问题,纵然金慕殊不是每一个都很肯定。但这个孩子心智远非同龄人可比,一些事情他当即就发现了端倪,还有一些想不通的,也只能交待宫旬路曼声他们去解决了。
“慕殊是如何认识了木哈哈儿小王爷?”宫旬问道。
“据慕殊所说,他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这位小王爷。他调查试药一案,循着线索追踪到了青花/楼。”
“青花楼?是我们所熟知的那个青花楼?”
“是的。”璐华城这么大,但有些事偏偏这么巧。几年以前,路曼声和宫旬就是在青花楼相识的,没有想到,几年之后,他们又因为同一桩案子将目标再次集中到了这个地方。
更为神奇的是,那个时候不管是路曼声还是宫旬,都没有想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