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傅斯珩压在她唇上的手指,安歌开口:“医生说没事。”
“唧唧很坚强。”
“我会努力的。”
傅斯珩原本还在气她不听话,被她这么一说,那点儿气烟消云散。
这个女人真的非常不乖,一点儿也不听话。
“你下午不是还要做报告吗?”
安歌讨好似的亲了亲傅斯珩的下巴,被傅斯珩抬手止住了。
“嗯。”傅斯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无所谓道,“不去了,不重要。”
“苏衍会解决。”
“哦。”安歌轻眨了下眼睛,“这种情况,我作为傅总的老婆,是不是应该大度点劝你以工作为重?”
“你比工作重要。”傅斯珩抬手覆在了安歌的眼睛上。
疼痛好像减轻了一些,安歌开始专心调整呼吸。
她其实是个挺大度的人,但这种情况下她说服不了自己再大度一些让傅斯珩去忙工作。
这种时候,她巴不得傅斯珩陪在她身边。
饶是看了再多的书,学了再多的东西,她也会害怕,她怕小宝宝有危险,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没一会,南娴和安之儒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了过来,而傅斯珩已经将大事小事都安排妥当了。
病房外都是傅家提前安排好的医生,随时待命。
这次没人敢不通知傅老爷子,傅斯珩陪安歌,打电话的任务又落到了魏舟头上。
魏舟战战兢兢地给傅老爷子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傅老爷子哪里还坐得住,忙让吴建安和首都机场的负责人进行沟通,临时借用了机场的跑道。
临中午那会,没有规律的疼痛缓和了下来,安歌喝了点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醒时,她总觉得有小蚊子在叮她的脸。
叮完一下又一下。
yang/yang的。
没安逸多久,傅唧唧又闹腾了起来。
又是一阵猛烈的疼痛,比上午还要疼,安歌被疼醒了,抓着被角,脊背躬起。
南娴听到动静,忙喊安之儒去叫医生。
“没事,还没到。”
安歌额头冒着冷汗,傅斯珩的手一直贴在她的脸颊边。
安歌扭头,去蹭傅斯珩的手掌。
“傅傅。”
“嗯。”
“珩宝。”
“嗯。”
“你亲亲我啊。”安歌疼得声线不稳。
守在一旁的南娴在心里哎唷了一声,别过头不想去看自己的闺女。
安之儒轻咳了一声,拉着南娴出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了安歌和傅斯珩。
傅斯珩拿下贴在安歌脸颊边上的手,只手撑在枕头上,低头去亲她,看着她的反应。
薄唇落下,从她带着汗水的额头到精致小巧的鼻梁,再到那双总是水润润又不服输的秋水瞳。
额头贴着安歌的额头,傅斯珩指尖压在安歌的眼尾,说:“希望她的眼睛像你。”
“嗯?”
“好看。”
安歌笑了:“那我努力一点儿。”
傅斯珩改口:“不像也没关系,我陪你。”
安歌几乎疼了快一天,也没有规律性宫缩的迹象。
晚上,傅老爷子赶到。怕老人家熬不住,再把身体熬出事,安之儒劝老爷子去休息。
偏偏傅老爷子也是一只倔毛驴,非要守着。最后还是傅斯珩出面,直接让吴建安把老爷子领到了隔壁病房。
问医生,医生只说不确定,因人而异,有的产妇能疼个两三天最后才生。
快入夜那会,安歌疼得睡不着。
她不睡,傅斯珩更不可能睡。
他一整天一直在陪她,都没怎么吃饭。
所有的电话,不论是工作上的还是私人的,无一例外全被挂了。
“你要不先睡一会,我感觉今晚不会——”
生字没说完,安歌脸色蓦得发白,一下子抓紧了傅斯珩的手,额头的汗滚了下来。
很快,医生过来检查确认情况后,安歌被推进了VIP待产室。
待产室里很安静。
越往后,疼痛越密集。
一波接一波的袭来,中间没有丝毫停顿。
刚开始安歌还试图找着形容词,类似于钻心刺骨一类的。
后来疼迷糊了,安歌只觉得好疼好疼好疼,找不到任何形容词的疼,疼到她的额头一直在冒冷汗,浑身汗津津的,整个人像是过冷水洗了一遍。【我给审核大大解释一下,女主是在生孩子,真的没有任何脖子以下qwq感恩审核大大!辛苦了您!】
安歌努力按照医生教给她的呼吸方法,慢慢调整着呼吸。
疼到快忍不住的时候,安歌没哭,只是攥紧了傅斯珩的手指,指甲掐进了他的手背里。
透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