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昀一脸迷惑:“这玩意儿还有人统计的吗??”
梅笙遥更加迷惑:“他写什么就过百亿了???”
“几个平台都算上,再加上出道的早——”
池霁笑眯眯比了个耶。
龙笳一胳膊揽着谢狐狸,认认真真讨论起来:“其实如果算上广场舞的播放量……”
“没有必要统计那种东西!!”
大伙笑着又唤了一声乐队老师,一块搂着谢敛昀唱《心肝啊心肝》。
某人冷着脸被夹在中间,全程肩膀微微颤抖。
太羞耻了,操,我平时都在写什么玩意儿??!!
等到梅笙遥吉他SOLO秀弹完,终于轮到龙笳和薄玦一块走向了舞台中央。
台下大伙儿意味深长地同时起哄:“Yoooooooo——”
“亲一个!亲一个!”
“结婚!!结婚!!结婚!!!”
还有内场观众高举横幅,上面写着‘龙总裁薄教授百年好合’。
“实际上,”龙笳轻咳一声:“今天早上刚领证,挑了个好日子。”
薄玦默默看了他一眼。
“啊啊啊啊啊终于!”
“我磕到了磕到了我好开心!!”
“情歌!情歌!!唱情歌!!!”
龙笳这会儿也是忍不住笑,毕竟也是多年的喜欢终于修成正果。
他主动伸手牵了薄玦的左手,当场撒娇顺便哄人:“小薄老师,陪我唱一首好不好。”
薄玦本来还绷得住表情,这会儿也跟着破功,捂着脸一直在笑。
乐队老师及时地开始弹前奏,背景都变成他们自年少以来的一张张合影。
练习生时一起在A班的登记照,庆熙路时难得同台的双人舞。
综艺里横跨人海的遥遥相望,生日会里一个人守着另一个闭眼许愿的人。
“你是纯白的,清澈的,像雨后的雾气。”
“相见太过快乐,哪怕并未对视过,也好像能感知心意。”
两个人虽然各自掩饰着笑意,可十指始终紧扣着,婚戒相映生光。
从前只敢把心意写进歌词里,即便是在舞台上唱给对方听,都怕目光和情绪会暴露自己。
“心跳忐忑,言语失措。”
“一望见你眼中晨星,连早安都不会说。”
薄玦唱歌时声音很轻,眼眶都红着。
龙笳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低笑着继续往下唱。
“我的晨星啊……想把你守在心口,再驱逐这世界的无尽漩涡。”
薄玦神情微怔,竟不再躲闪,笑着抬头看他。
台下已经全都沦陷掉,没太多反抗能力。
[刚结婚就冲出来秀恩爱了!!我的火把在哪里!!!]
[龙哥你是不是当年写这句的时候就预备着这么秀!!你过分你不是人!!!]
[别说冷面薄教授扛不住了我现在就想冲出去找人谈恋爱啊啊啊——]
[单身狗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今晚都在针对我!!!]
这首歌结束的时候,左右场早已摆好漩涡般的布景。
高山临日,流水照月。
薄玦当众亲了一下龙笳,在欢呼尖叫声里走向左侧的古琴。
“好久没玩过这个了。”他弯腰拨了两下弦,抬首看高处等候许久的老友。
谢敛昀一手握着凤箫,笑着应了一声。
以箫问答,以琴谢友。
如今已不必奏什么战意纷争,少时的争强好胜也早已化作沉稳锐气,好似琢玉终成。
东方自是华音瑰丽,西方亦然古典韵深。
他们奏乐时遥望对方,不约而同想起过去十年里的许多事,眼神温润含笑。
是知音,是挚友。
是荣幸。
最后一首歌响起时,六顶皇冠被捧了出来。
“这一刻我的眼睛里只有你。”
“倔强纯粹深爱着我的你。”
六顶早已等候多年。
恰逢于他们最痛苦沉沦时的那一年,曾经像是被遗忘在时光里的伤疤。
是无尽等待的犒赏,也是六年心血最终凝结盛放而出的花。
霍刃仔细小心地捧起皇冠,为每一个羁绊般的兄弟戴上。
“我的灵魂是颗宝石。”
“它脆弱坚韧,独因为这一瞬间闪耀永恒。”
他为龙笳戴上皇冠,被哥哥笑着揉揉脸。
第一个拥抱,是力量和守护。
“他们颠倒黑白,肆意泼污。”
“想将我的心脏都点作灯烛。”
谢敛昀凝视着他眉角已淡不可见的疤,神情温柔。
第二个拥抱,是启迪与照耀。
“一切伤痛……都将被捧作鲛珠。”
池霁在和他一起看着对方笑着流泪,低头戴稳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