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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倦睡着了,在山风不止不休的庭院廊下,长发飘飞衣袍起落,睡颜沉静美好。
花甲收拾完碗筷回来,见状立刻掏出一条薄毯,却见沈见空从书房里走出,弯腰伸手,极为自然地抱起沈倦。
“做自己的事去吧,傍晚再过来。”沈见空低声道。
“好。”花甲点头。
他带着沈倦踏入寝殿。
此处久无人至,门一开,清冷冷的气息立时扑面而来。
沈见空垂眸一瞥沈倦,罕见地觉得这种气息不太好,弹指在殿上燃起一根沉香,然后将床重新铺整一番,才把沈倦放上去。
这人睡得沉,抱他、搬动他根本毫无察觉,让沈见空不禁蹙眉,对沈倦再添几分忧虑。
时间一点一滴溜走,日影逐渐偏斜,窗缝外那一线长天被夕照染色,红得犹如火烧。床上的人眼睫倏然一颤,紧接着皱起眉,手指狠狠掐进被褥,弓起背,将自己蜷缩成一个球。
疼,疼痛遍布四肢百骸。
痒,刺痒游走浑身筋脉。
幽灵花的毒,竟然又发了!
在书房里翻查古卷的沈见空眼皮一跳,猝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