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桶,前两天他们借了还没还呢,一会儿荡釉得用。你自己看着办吧,先吃饭还是先收拾东西。”
说完,她便出了门,只留陆追一个人在院里苦思冥想。
陆追本来性子就多疑,加上她方才不停的说起被子,这便又回房去摸被褥,想着也许是阮澜在暗示什么。
他这么一摸不要紧,还真的让他摸到了被子上湿漉漉的一块。
陆追知道,这是自己梦中急切,加上那些场景,大抵冒了些冷汗出来。方才阮澜应当是躺在上面的时候感觉到了,这才让自己去收拾。
等下。
陆追的手按在被褥上停住了,阮澜的声音再次浮现——“这都是正常的,你不用害羞”。
她莫非是以为自己……
陆追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她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陆追将被子拿出来晾在院子里,既然她都这么想了,自己不收拾总是不好,何况上面确实潮湿,夜里睡觉对身体不好。
他如此大大咧咧的挂出来,也是想看看阮澜回来的表情,更想顺着摸出她是如何知道这些事儿的。
做完这些,他便去厨房端了粥来喝,方喝了两勺,便听见外面有人“咚咚咚”的敲门,有个细微的男声响起,听那年纪甚小,还带这些孩子的音调。
“阮阮阿婆,阮姐姐出事儿了!我哥,我哥他把阮姐姐扔河里了!”
这句话颠来倒去的重复了两遍,那人转身就要走。他跑出来报信儿已经是趁着自己哥哥不注意了,一方面怕被人知道自己来报信儿,一方面又怕阮澜真的出事,这才敲门小声嘟囔了一句。
他也知道阮家阿婆病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歇着,大抵是听不见的,权是自己求个安心罢了。
谁知道他前脚刚踏出去,身后的阮家大门就猛地开了,里面站出来个少年,一把拎住他的脖领,声音冰冷的像是要杀人:“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