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械往她身上招呼,她还被拉着手臂抽了一管血。
针一扎进去,苏夕京抓着容母的衣服,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最讨厌打针了!
好痛!
苏夕京憋着眼泪,由着医生给她做各项检查。
容母和容父在一边看着。
容母被容谨抓着衣服,低头看着她抽血。
满脸沉思。
容谨刚刚所有的行为,就非常的不像她。
满脸冷淡,喜欢吃甜的,还怕抽血。
她打小就没怕过打针,八岁那年打疫苗,正好碰上不太熟练的实习护士,连着给她戳了好几下都没打进去,实习护士都快急哭了,怕家长有意见,容谨一点事都没有,反倒还安慰护士姐姐,让姐姐慢慢来,她不怕痛。
现在容谨都二十八岁了。
难道越活还越回去了不成?
一群医生在容谨身上检查了半天,主治医生笑呵呵地对容母说:“病人没什么问题了,腿也恢复的很好,只要好好休养,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本来各种检查结果显示她被撞的最厉害的脑子没什么问题,身体除了腿骨折了,其他都挺好的。
现在人醒了,就更没什么问题了。
容父谢过医生,把医生们送出病房。
容母想了想,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
大洋彼岸的另一边。
上云山脚。
晚上九点,萧蔷薇在路边足足等了快一个钟头,还没打到车。
萧秦风才不乐意陪着她一起喂蚊子,早早回道观去了。
咚咚打车app页面显示附近无车辆,请继续耐心等待。
她蹲在路边咒骂了萧秦风第十八遍。
她一咬牙一跺脚,选择了贵了两倍的专属打车服务。
心在滴血。
苏清秋绝对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打到车。
她刚一上车,坐在车座后面,正准备闭眼假寐,突然手机响了。
是容谨的母亲打来的电话。
虽然如今的容氏集团早已成了赫赫有名的商业帝国,日流动金上百亿,容谨的身家也到达了一个可怕且不可估算的天文数字。
但容谨的出身一般,也说不上差,普通家庭的水平而已。
容谨的父母从小也不怎么约束她,放养她,任由她自由生长。
谁也没想到,长着长着,愣是长出了个天纵奇才。
够他们在街坊邻居和各路亲戚面前吹上一辈子了。
容谨很多次想让父母来B市定居,但容母和容父没答应,一直住在他们的老房子里。
每日喝茶看报,和街坊邻居吹吹牛逼,悠然自得,好不自在,压根没想换个环境。
大城市啊,街坊邻居都不认识,多没意思,吹牛逼都没人听。
萧蔷薇听容谨偶尔提起过自己的父母。
开明,乐观,热情,积极向上。
虽然是放养,但容谨现在的成就,原生家庭功不可没。
非常好的家庭。
还有一点。
容谨的母亲直觉非常敏锐。
容谨那多智近妖的直觉大概也是遗传了母亲。
因为她是容谨的特助,所以她有容母的联系方式。
萧蔷薇战战兢兢地接起了电话。
容母这个时候打给她,肯定是因为容谨醒了。
萧蔷薇说:“阿姨好,有什么事吗?”
容母坐在病床旁边,目光望向窗外,又看了回来,看着容谨的脸。
目光有点意味深长。
苏夕京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容母说:“她醒了。”
萧蔷薇想,我当然知道她醒了。
可是我不应该知道。
这个戏真的好难演。
突然有点体会到自家老板的心情了。
而且,她有点担心苏夕京那边出问题。
苏夕京毕竟只有五岁,她不哭着要苏清秋就不错了。
这哪里能瞒得住?
听容母这个语气,应该是还没发现异样才对。
萧蔷薇悄悄松了一口气,佯装出惊喜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大洋彼岸。
“老板醒了?!太好了!昏迷了这么久,终于醒了!”
容母说:“你要不要跟她说两句话?”
萧蔷薇想也不想,连声答应:“好啊。”
她实在是太想知道苏夕京现在的情况了。
容母把手机递给容谨:“蔷薇很担心你,你跟她说两句。”
苏夕京战战兢兢地伸手,想接过手机。
容母递手机的手一顿。
又收回了手。
她看了看容谨,再看了看手机。
她想了想,轻轻按了一下免提。
再递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