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摇曳。

“夏兄？”顾拥雪皱眉，既有一种他果然在这的了悟，又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男人面具后灼灼的眼，情绪莫测，“仙长睡不着？”

顾拥雪摇头：“只是忽然醒了。”他走到塔窗前，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夏兄在此赏月？”

“其实是睹月思人。”

顾拥雪神情不变，点了点头。

气氛一时沉默了下去。

“……夏兄似乎有所不同。”不知过了多久，顾拥雪道，“近月不见，夏兄身上的变化却似经年而成。”

“人总是会变的。”亓衡之淡淡道，“我在一小方结界中待了很久很久，只为了挽回一个人。”

顾拥雪道：“冒昧问一句，夏兄先时在何处修行？”

“我在什么地方都能修行。”亓衡之瞥了他一眼，道，“顾仙长叫我夏兄便是想同辈论交吧，为何现在忽然想刨根问底、排资论辈？”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顾拥雪皱眉道。

其实他也说不出来，看见夏未休，他有一种特别熟悉，却又特别古怪的违和感。

这让他情不自禁地在意他身上的每处变化。

“你把手伸出来。”亓衡之道。

顾拥雪听话地伸手。

亓衡之捏住他的手指，从根部，往上一捋。

“……”顾拥雪道，“你在干什么？”

“别动！”亓衡之说完，将顾拥雪五根手指都捋了个遍，捋完以后，还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