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孩子了。”
楚棠抓住他往下滑的手:“不是要睡觉?”
“不睡了,”郁恪呼吸有些粗重,“我忍了好些天,哥哥补偿补偿我吧。”
……
几个时辰后,郁恪神清气爽地走出御书房,和黎原盛交代些事情,顺便让御膳房晚上多备些益气的菜品。
楚棠躺在榻上,闭着眼,呼吸匀稳,似乎很累,睡得很沉,雪白的中衣下,隐隐露出斑驳的痕迹。
一个阴影打下,瞥了眼榻上的人,便移开视线,将窗户轻轻关上,半晌,那个阴影又回来了,微微笼罩住楚棠。
锦丝被软滑,却比不得楚棠的皮肤,温润如脂,通透如冰。
中衣宽松,露出楚棠的锁骨,白皙得泛光,凹陷的曲线极其漂亮动人,却因为上面遍布的痕迹而透着一丝旖旎的情/色。
郁慎的呼吸顿时变得浊重,他咬着牙,费了好大的劲才撇开眼神,平复下心情。
楚棠无知无觉地睡着,换作平日,他定会警醒,可今天却因为太过劳累,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当中,哪怕热得头发微湿,也没醒过来。
郁慎拿起一旁的扇子,轻轻给他扇风,手忍不住拨了拨楚棠的额发,动作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坏了易碎珍宝。四下无人,屏风遮住了里面的风光,郁慎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凝视楚棠,隐忍而放肆。
他想,世上怎么会有楚棠这样的人。
郁慎才刚刚成年,潮水般的心思快要将他淹没,他近乎是痴迷地注视着楚棠的容颜,仿佛魔怔一般,身体往下压。
却不想,榻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漂亮的双眸直直看着他。
郁慎身体一僵,立刻坐直,僵硬无比地道:“楚哥哥,你醒了。”
房间内的龙涎香淡了许多。楚棠坐起来:“你进来做什么?”
“我来……”郁慎声音暗哑,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道,“我来找陛下商量点事。”
楚棠长发垂落在身畔,显得他面色愈发冷淡:“那你方才是想做什么。”
郁慎掐着手心,身体微微战栗:“我、我没……”
“郁慎,”楚棠脸上无波无澜,声音也是,冰冷极了,“别和我说谎。”
郁慎浑身一震,慢慢抬起头,露出那与郁恪有些相像的眉眼:“楚哥哥,我方才、方才我只是想……我没想别的……”
楚棠眸色冷淡:“你想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念你年纪小,还不懂事,不想追究,你回府好好思过,这些天,就不必来见我了。”
郁慎目光慌乱,可看着楚棠的眼睛,他又忽然冷静了下来,沉默了一瞬,冷声道:“楚哥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十年前你捡我回国师府,就该想到有今日。我从小就在你身边长大,你不能这样对我。”
楚棠冷笑,似乎是理都不想理了,郁慎到底绷不住,抓住楚棠的手腕,声音有些哽咽:“我哪里不好?楚哥哥,陛下他不适合你,他终会老去的,我不一样,我还年轻……”
“放肆!”楚棠抽回手,恨声道,“教你规矩,是教你这样以下犯上吗!”
刚起来就被气到,楚棠脸颊涌上一丝红晕,郁慎痴痴地看着他:“对,我是以下犯上。什么规矩,我才不管!”
他跪在地上,哀哀地道:“楚棠,你看看我,不是只有郁恪才喜欢你,我也是啊。”
楚棠深呼吸几次:“出去。今日之事,还有你说的话,我都当做没听到没看到。下次,下次你便和你堂兄自己去说吧!”
郁慎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楚棠道:“起来。”郁慎看着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门外响起黎原盛惊慌的声音:“世子殿下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所幸郁恪还没回来。楚棠轻轻吐出口气。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郁恪就回来了,笑吟吟地端了杯茶水给他:“哥哥怎么这么快起来了?”
楚棠淡道:“天气热了。”
“是到春天了,但还有余寒,哥哥小心着凉。”郁恪给他披件衣服,拿起旁边的扇子,奇怪道,“哥哥方才动过它?”
楚棠点头。
郁恪亲了亲他额头,道:“若是真觉得热,我叫人搬些冰块进来。对了,今夜花朝节,哥哥与我一同出宫玩玩吗?”
“好。”
郁恪餍足地抱住他:“我还记得以前和哥哥逛过,那时候还担心你是不是扔下我不管了,哭得厉害。”
楚棠道:“你小时候就心思多。”
“皇家的孩子,心思总是多的。”郁恪道。
楚棠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说话,笑了笑。
郁恪胸膛炙热,抱着楚棠,紧了紧他的衣裳,眼神晦暗不明。
后来,皇上下令,让世子殿下去边疆历练历练。
……
花朝节,东风夜放花千树,鱼龙光流转,街上人来人往。
郁恪穿着荣华纹元青色镶边广袖衫,和楚棠的锦贴绫曲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