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抱惯了。”
桓微一怔,放在他腰上的小手儿霍地收了回来,莹面泛起微微的恼怒。他当真以为她不晓这诗是何意么?谢沂只当她害羞,末了又笑:“总要给皎皎找些事情做,免得你整日牵肠挂肚地思念郎君。”
“谁牵肠挂肚地想你了。”
桓微自然不会承认,轻轻嗔恼,谢沂握过她手,佯作惊讶地问道:“那我今日在校场怎么老打喷嚏,不是皎皎在想我么?”
“不是!”她面无表情,答得斩钉截铁。
“我又无什么花娘相好,不是皎皎在想郎君是谁啊?”
桓微却不知想到什么,忍俊不禁,掩口笑道:“是元嘉公主在江北想着你呢。”惹得他倏地变了脸,容色清沉,眉心紧拧,嗓音略带了警告地怒视她:“桓皎皎!”
桓微敛了笑意,柔柔看他一晌,眼中似是春雪消融、冻泉涓涓。俄而将脸轻偎进他怀里。
“你又回来做什么。外头结了冰,天寒地冻的……”
她闷闷捋平他衣襟上勾了丝的线,怅然叹息一声。心道,地上那样滑,要是摔倒了可如何是好呢。
他是这样的忙啊,不过才出去一日,连衣裳勾了丝也不晓的。
冷不防被人揽腰抱起,勾过了莹白如月的下颌与他四目相对。谢沂哼道:“知道担心你男人,怎不多心疼心疼?”
屋中忽然静谧了下来,博山炉里宝篆烟消香已残,雪窗外月色晴明正阑干。桓微樱唇微张,本想争辩几句,察觉他投来的愈来愈热的视线,恍然明白,两颊晕赧,似起绯霞。
谢沂轻柔地将她放平,一吻落至她眉心,大手轻解她腰间香罗,却是问:“皎皎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