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等我毕业之后,和我交往吧。”
谢宁这下是彻底愣住了。
他偏头打量着赵潇言的神色,依旧吊儿郎当的,看不出是不是开玩笑。
“你这成绩毕业很难啊。”谢宁忧心忡忡地说,停顿两秒,补充道:“不要开这种玩笑,我说过的,我已经结婚了。”
什么结婚,不过是防止被纠缠的谎言罢了。
赵潇言微垂下头,笑容讥诮:“和谁啊,在梦里吗?”
“你怎么瞧不起人?!”以为被学生贬低了魅力,谢宁抬高声调,一字一顿地说:“是真的!”
“男的女的?”
“为什么问这个?”
“我很好奇啊,没见过有人来接老师,人呢?”
谢宁解释:“他在国外。”
如果段绫来接他,瞧见这些人这么调戏老师,怕是会重回十八岁,和这群小鬼头打起来。
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赵潇言笑意转冷:“我不信有这么个人,除非老师给我看看照片。”
“不行。”谢宁想都没想,矢口拒绝:“你不信就不信吧。”
“嗤,满嘴谎话。”
谢宁没辩解,段绫的照片,他恨不得藏着掖着,怎么可能随便拿出来给人看。
万一段绫万人迷光环爆发,误人子弟怎么办,这可说不准的。
教室的气压变得很低,多数学生被辅导时都不情不愿的,甩脸子是常事,谢宁没放在心上,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
赵潇言的话在他看来又是一种玩笑调戏罢了,任谁三天两头被说类似的话,都不会当真。
然而这次有些不一样。
在那之后,整整一周,赵潇言都没有再参加课下辅导。
......
“和谢宁吵架了?”又是一个周一,上过一节数学课,李希敲了敲邻桌赵潇言的桌面:“难得啊,叫你回答问题你竟然装没听见。”
黄毛转过身,啧啧感慨:“刚才宁宁好尴尬的,小可怜。”
“闭嘴!”手里的漫画狠敲了一下桌子,赵潇言肉眼可见地耍脾气:“老子一直这样。”
黄毛偏头想想,好像还真是。
赵潇言一直目中无人,别说一般老师,就连校长的面子都不给,最印象深刻的是高一入学那天,校长亲自把人送来的,又是鞠躬又是哈腰,赵大少爷一个眼神都没给,从此一‘战’成名。
赵潇言顿了顿,缄默不语。
他一直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对谁都不例外。
产生例外的契机,还要追溯到一个月前,他被谢宁缠着补课缠得烦躁不已,正在琢磨怎么摆脱对方时,班上有人提议,好好捉弄一下新来的老师。
谢宁那是刚来南高,排外心理加新奇感使然,是学校上下重点关注对象。
赵潇言觉得无聊,
赵潇言懒得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但不妨碍他在一旁看热闹。
那天中午,主谋黄毛带头,小四眼埋伏在楼梯拐角望风,其余人则站在走廊里,假装聊天,实则看戏。
上课前五分钟,谢宁抱着试卷,一脸无害地从三楼下来,对于前方的‘惊喜’毫无所觉。
直到他迈下楼梯,带着恐怖面具的黄毛突然窜出,直刺刺地怼到他脸上。
“吼!”
谢宁:“...?!”
谢宁胆子一向小,在家里看个恐怖片,半个脑袋都是埋在段绫怀里偷瞄的,哪经历过这种灵异事件!
他的脸唰地就白了,瞳孔骤缩,猛地朝后躲去,结果因为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试卷撒了一地。
这一幕确实有些滑稽,不远处看热闹的学生笑得前仰后合。
恶劣的笑声持续了一会儿,便稀稀拉拉地沉寂了。
黄毛嬉皮笑脸的道歉:“老师,万圣节快乐!”
谢宁惊魂未定,仰着脸看着黄毛摘下面具,一双瞪成兔子的杏眼渐渐放松下来。
那双眼睛水润又清澈,因受惊而眼尾泛红,看起来更加温润怜人。
“吓死我了...”他声音还在打颤,责备听起来都软糯糯的:“你幼不幼稚啊。”
赵潇言本来就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目睹这一幕,呼吸微微凝滞,心头像是被那卷翘扑闪的睫毛不轻不重地扫了下。
耳边不知谁说了句:“卧槽,新老师是真他妈可爱!”
以前也不是没欺负过乖乖仔,换成他,莫名就有点不忍心了。
最近的黄毛表现的最明显,当即讨价还价讲起条件:“老师,你每天对我笑一下,我保证再也不逗你了!”
谢宁嘴角一抽,开始捡散落在地的卷子:“黄姚,下课来办公室。”
黄毛喜逐颜开:“得令!”
恶作剧完,上课铃声响起,几人立马脚底抹油一样溜了,跑时还幸灾乐祸地回头说:“老师,您慢点捡!”
路过半跪在地忙碌的身影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