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呢。”

郭九曲脸上不止笑意没了，连隐怒都没了，只是漠然看着顾惜朝，淡淡道：“那我会很失望。”

没了怀才不遇的顾惜朝，本应是最光风霁月的人物……或许是她期望太高了吧。

见郭九曲转身离去，背影即将消失，顾惜朝完全没动，只在原地静静看着。还是他身边亲卫忍不住道：“大人，我们不抓她吗？皇上……”

“我曾厌弃江湖草莽的生活，也看不起他们的侠义。”

突然被打断，亲卫闭上了嘴，安静看着顾惜朝神情恍惚地继续，“我也曾以为，必得入官场，才能实现我的抱负，可现在，我看着九曲……”

见顾惜朝不再说话，亲卫还是忍不住道：“可皇上那边，我们该怎么交代。”

“顾大人！”

忽有一人策马疾驰而来，顾惜朝接过他手里纸条展开一看，当即脸色一变，沉沉道：“皇上已经没时间追究九曲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话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