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报警了……”
民警狠狠皱起眉,粗声粗气地问他:
“有什么离不开的?你可以去找O联,现在国家有很多政策,专门帮助你们这些有困难的Omega……”
李眉打断他的话,“您别说了,您是个好警察,好Alpha,但您救不了我,O联也不行……只怪我自己不争气,Omega的命贱……”
“我也是Omega。”
钟念突然冒出的一句,让李眉跟民警都吓了一跳,齐齐转头朝他看去。
钟念扬起唇角,指了指后颈,“如假包换。”
“我毕业于S大法学系,从业五年,专注婚姻家事领域,经手的案子九成以上是为Omega服务。”
说完这些,钟念再度伸出手,这一次指尖夹了张名片,他冲李眉微微一笑:
“你这样的情况我见过很多,在我手里从没败诉过。”
雨声哗哗,屋檐的滴水落在钟念手臂上,他没有躲闪,伸出的手稳如磐石,目光坚定又自信,站在天光隐淡的雨幕里,像腾云而下的神佛。
看着他,李眉莫名生出些勇气,颤颤地接下名片,攥进手心里。
“我、我可以周日来找你吗?”
李眉轻声问钟念,眼神不安地左右乱瞟,“他、他周日下午会去喝酒,我能溜出来几个小时。”
“没问题。”
钟念点头微笑:“我们电话联系。”
*
回程的路上,那位姓刘的民警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居然是Omega?”
他看着钟念不停地摇头,“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而且你身上的味道……”
“是Alpha的味道。”
钟念帮他把最后一句补充完整,神色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我Alpha是个顶A,习惯用他的信息素裹着我。”
刘警官恍惚地哦了一声,双眼放光,
“顶A啊,我知道!能把信息素玩出花儿来,去年不就有个顶A涉嫌信息素杀人吗,现在还没开庭呢,就是收集证据太难了!”
说完,他自知失言,忙打了个哈哈,“当然不是说你的Alpha啊,顶A各有各的厉害!”
钟念笑了笑,正要开口,不料天黑路滑,他脚下一空,直愣愣地从两米多高的土坡上滚了下去!
“钟律师!”
刘警官只来得及喊了一声,钟念就没了人影,他手忙脚乱地来到土坡下,就见钟念后仰着躺在地上,脑后积了一大滩血水!
“钟律师!!”
刘警官吓得半死,伸手探了探钟念的鼻息,听到他混沌的呻|吟,稍稍松了口气。
“钟律师你还好吧,是不是摔到头了?我马上叫救护车!”
钟念后脑顿顿的疼,滑下来时磕到了什么硬物,这会儿头昏目眩,还有些想吐。
估计是脑震荡。
他听见刘警官在打120,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孱弱地告诉他——
“别,别去……二院……”
“啊?”
刘警官见钟念晕了过去,更急了,冲着电话大吼:
“快快,人晕了!他说要去二院!”
*
入夜后的市二院没了白天的喧嚣,除去急诊区,别的门诊楼层都熄了大灯。
今天只上了两台手术,江传雨不仅能准时下班,还抽出十分钟来冲了个澡。
他打算叫个外卖就直接回家,今晚是钟念禁足的最后一晚,他不想在做饭上浪费时间了。
江传雨跟钟念两人,一个医生,一个律师,江传雨研究生刚毕业那会儿,他俩能忙得同在一个屋檐下,愣是十来天碰不上面,不是你回来我睡着,就是我回来你不在,只有在钟念的发情期,两人才能暂时从工作中缓口气,好好修复修复感情。
大概是心理生理严重失衡,钟念那半年发情频率激增,江传雨意识到不对劲,调整了他俩的工作节奏,缓下步子,多抽时间陪他,这才慢慢让钟念的生理期恢复了过来。
不到三十就聘上主治医生的江传雨,自然是前途无量的,医院对他也给予厚望,但他心里那座天平,永远都是倾斜的。
事业、朋友、爱好……所有一切都排在钟念之后。
那个精力无限的小甜O,是江传雨世界的主宰,万事都能为他让步。
江传雨换好衣服走出办公室,瞥了眼窗外的雨势,掏出手机给钟念打电话,打算问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但彩铃响了很久钟念也没接,估计是没放在手边,又跑去客厅看电视了。
江传雨想到钟念窝在沙发里,好似没有骨头的懒样,不由得嘴角微翘。
雨天阴寒,就叫个参鸡汤吧。
路过急诊区时,江传雨看了眼值班医生的排班,发现是自己的师兄,便走进去聊了几句,正说着话,有护士进来通知:
“清创室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