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给出他所期待的反应,而是从须弥袋里拿出一本文澜菜谱:“这本给你去看。”
“……”郁偌简直要哽咽了。
真正的快乐学习,是和小师兄一起,做什么都行;虚假的快乐学习,是一个人看菜谱,看一个字便合上书,再摸鱼一炷香。
他吸了吸气,试图将理由编得更圆满一些,“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看万本菜谱不如吃…..那个,不如做一道菜。前人的智慧毕竟有限,真正的知识呢,还是要从实践中得来,所以我打算先跟小师兄学一阵,化无形的实践为有形的知识,再自主撰写一本前无古人的菜谱!”
说到最后,他握着拳,俨然踌躇满志。
傅吹星没想到师弟有如此志气,高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可,来吧。”既然师弟一心向学,他也要尽引导的作用,少泼冷水。
郁偌大喜过望,牵着他走了。
一直飘在半空中隐身尾随的姜清赏见状,也悄悄跟了上去,准备到厨房里偷偷取点好吃的,顺便监督郁偌这个坏东西有没有趁机干坏事。
拿人家的吃食,不付钱当然不行,姜清赏想了想,拿出了一个元宝,准备到时候放在药神宫弟子买食材的篮子里,当作饭钱。
可是他忘了他本人能隐身,元宝却不能,于是整片甲板上的人都看见一块元宝飘荡在半空中,仿佛被风推着,咕噜噜直往前滚。
药神宫弟子惊恐万状:“这什么妖风!”
虽然吓得战战兢兢、魂不附体,但司满梨御下甚严,没人敢擅自离开岗位轻举妄动。就在他们冷汗涔涔的时候,胡七阙路过了这一层。
“七姑娘,请帮忙截住那个元宝!”弟子如蒙大赦,立刻求助。
大家都知道,胡七阙不仅是个海王,更是个能用鼓声镇压全场人的战士,区区妖风当然不在话下。
胡七阙潇洒一挥手,像拔萝卜似的,连元宝带人一把提溜起。姜清赏被迫歪斜在半空中,踉踉跄跄,双腿乱蹬,踢倒了好些人。
一名药神宫弟子的脸上出现了鞋印。
“何方道友装神弄鬼,快快现形!”众人顿时看明白了,一拥而上,乱糟糟呼啦啦开始撒显形粉。
这东西是司满梨的手笔,金贵异常,幸而药神宫内部人手一份,效果也好得很,能破任何隐身之法。姜清赏被淋了满身,顿时就露出了身形:“你是什么人!”
姜清赏脸上的假面术没被破开,这是孤光殿法术的绝妙之处,不是任何药粉能解决的。饶是如此,他也很快被认出来并不属于药神宫,顿时遭到了一阵毫无保留的围攻。
胡七阙站在人群外头,盯着人看了半晌,忽然露出吃惊的神色,大步走过去:“各位对不住,他是我的……朋友,比较调皮,给你们惹麻烦了,非常抱歉。”
说着行了一礼。
先前那脸上被踩的弟子还心有不忿,不肯罢休,但旁边人立即捅了他一手肘,那意思是,这位是辞鹤君关系最好的一个师妹,你若是惹了她,辞鹤君多半要追究,若是辞鹤君打算追究,少主自然也会……
你是想死吗?!
那弟子大骇,顿时疯狂摆手,连声说“没事没事”。
姜胡二人得以脱身,来到会客的舱室内,门一关,两脸懵逼地互相看着。
“姜少殿主?”胡七阙目眦欲裂,“你不应该在这里!!!”
姜清赏比她还恐慌:“你能看破我脸上的幻术?!”
他还从未遇见过这种事,十分稀奇,上道地给胡七阙塞了个元宝,希望得到解答。
“我当然没这个本事”,胡七阙嘿了一声,掂了掂金元宝,很满意这个分量,“姜公子,你方才紧张的时候,把衣角拧成了蝴蝶结,这是你无意识的小动作,一下子就泄露了身份。”
姜清赏不仅没松一口气,反而更加害怕地捂着胸后退:“你对我观察得这么详尽,难道是别有所图!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从头到脚、连身带心是你小师兄的,不可能去当你海王后宫的一员!”
听见“海王”这词,胡七阙明显脸一黑,在蓬蓬头下面活像是个黑乌贼:“想知道吗?那你还得再意思意思。”
姜清赏扔给她又一个金元宝,如避蛇蝎地退出三丈远:“快说清楚!”
“这一条呢,连同你的很多细节,都在我的素材本上”,胡七阙从须弥袋里摸出一个比脸还大的厚本子,“当然,除此之外,别人也有,譬如司先生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一样的温和笑脸,但情绪变化的时候瞳色会加深。”
“再比如你的旧情人楚二小姐,常用的金箭离弦射出的时候其实是没有声音的,但她为了壮声势,经常顺手在弓弦上这么一拨,嗡嗡作响。”
姜清赏听得将信将疑,他认识楚惜璇这么久都不知道这条,刚想反驳,就听见胡七阙继续说:“还有郁师兄,他虽然修为比我们都差一截却能排行第三,主要是因为上次宗门大比的时候他忽然拉肚子,一路轮空到了末尾。”
顿了顿,胡七阙一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