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扭到另一边:“我不喝。”
“随便你,不喝倒了。”陆怀瑾转身收拾流理台上的残局,该收的收,该丢洗碗机的丢,叮叮当当地响。
徐行悄咪咪看了眼那宽阔的背影,抿抿唇,确定对方不会再转身后,小心翼翼地端起碗。
下午四点左右,距离疗养院还有一个十字路口。
两人一路无话,窗户大开着,只有呼呼风声灌入,轻松又畅快。
徐行拒绝坐副驾,一个人抱着巨大的袋子坐在后排,人缩在后排光照不到的小角落里,头歪着,下巴放在袋子上,蓝眼睛乖巧地半阖,长睫毛垂下,蓬松的头发被一路的风吹得乱糟糟,看起来跟个被抛弃的小可怜一样。
陆怀瑾突然想逗小可怜,主动问:“汤好喝吗?”
徐行立即凶巴巴瞪他一眼,抬手压着自己头发:“先撩者贱啊陆怀瑾,最后一天了别他妈找不自在。”
话头被掐死在襁褓里。
“嗯。”陆怀瑾把墨镜推回去,食指无意识地抬起放下,轻点方向盘,似乎自言自语,“最后一天了。”
车子停在疗养院停车场,徐行望向前方二楼的某个窗户,不情不愿地揉了揉额角。
不是不愿意来看汤黎,而是因为……
陆怀瑾锁了车门,从徐行手中接过装着饭菜的袋子,挑眉问他:“老样子?”
徐行捏了个拳头放在他脸前,恶狠狠道:“你他妈要是敢出格,我当场鲨了你,再找人去美国鲨了你的小白月光,懂?”
“行。”陆怀瑾痞气地勾了勾唇角,扬了下巴,“走吧。”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