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趴到了桌子上,嘴巴被卡座台面挤成小鸡嘴,脸颊的肉也被挤出一坨。
覃予说陆怀瑾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
当时的情景是,陆怀瑾从一进门就皱着眉,能看出当时他心情不好,可能是进门前发生了什么令人不悦事,也可能是……因为发现白牧在这里?
不爽就不爽啊,凶我做什么?明明知道白牧是个什么垃圾,还在他面前凶我。
徐行坐起来,眯着眼搓了搓脸上的肉肉,完全忘记了明明自己才是全场最凶并且口无遮拦的那个。
说是没有好聚就好散,结果也没好散啊……
“臭白莲,害我发飙,气die我了。”他嘟嘟囔囔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但是并没有喝,只是靠着身后沙发,呆呆地看着舞池里攒动的人。
好一会儿,他突然掏出手机调出日历。
“8月22日,周一,宜开市破土动工嫁娶——离婚!!!”
手指摩挲在“离婚”二字上,他……
嗯?怎么有三个未接来电?
徐行瞬间忘了自己看日历的初衷,晕乎乎地切出去看通话记录。
三个未接来电都来自陆怀瑾,两个是一个半小时前,一个是半小时前。
“陆、怀、瑾?”徐行慢吞吞地念出这个名字。
既然没接到,那,给他打回去?顺便,顺便赔个不是?道个歉?那时候自己说的话的确太难听了些。
脑袋迟疑着,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点了拨号。
“嘟——”电话接通。
双手虔诚地捧着手机,盯着屏幕上“陆怀瑾”三字,徐行心里开始后悔,我跟死对头道什么歉啊?我不应该是巴不得气死他才好?
但他并没有挂断电话,好在电话也没接通。
徐行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猝不及防地吓得他弹跳了起来。
是林珞珈打来的。
徐行接了电话,闷闷地喊了声:“妈妈。”
“你在哪儿啊臭蛋儿?”林珞珈语气万分焦急。
几秒种后,徐行从将醉不醉的憨憨样,渐渐正色起来,皱起眉毛,凝重神色清扫萎靡,人也坐了起来,腰背绷直,那种像弓弦一般绷直,如临大敌的绷直。
“好,好,我这就去。”他说着匆忙起身。
“你去哪儿啊行行?”覃予正好回来喝口水,“上厕所吗?我也去我也去。”
“不是。”
徐行使劲攥着手机,指甲嵌进肉里,嘴唇都白了,语气颤抖。
“陆怀瑾出车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