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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去看顾松言,“那个……要不然你帮我看看?”
这人好像在忙着写东西,不像是试卷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不打扰了,“算了,我找她们女生借个镜子自己看……”
“张嘴。”顾松言放下笔。
童倦心里还是有点难受,垂了下眼,“没关系,我自己……”
“嘴巴张开。”
童倦看着他,强行把自己心底残存的恐惧恶心还有应沛的名字一起压下去,强颜欢笑了下,“行吧,那你帮我看看。”
“太远了看不清楚,过来一点。”
童倦“哦”了声往前挪了挪,但人过去了凳子没过去,一头栽进他怀里。
柴意远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口来了句,“教室里就投怀送抱,不会感觉玩的太野了吗?稍微也找个隐蔽点儿的地方啊。”
童倦:“老子没有投怀送抱!”
柴意远一脸我都了解的样子,让童倦牙更痒了,忍不住咯吱咯吱磨了半天,“你,找,死。”
“哎别这么凶,在我们言哥那儿你骂人是调情,在我这儿可体会不着,要不然你骂骂你家班长?他喜欢听你骂他。”
童倦:“我干嘛骂他?还有,什么我家班长?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柴意远一甩手,兰花指翘翻天,“人家舌头很直的啦,死鬼~”
正扭在一块儿打的秦英悟和张乾齐齐摔在了地上。
童倦:“……你吃假药了?”
顾松言瞥他一眼,“你来干嘛?”
“哦,骏哥的事儿,他今天生日让咱俩都过去玩儿,我正好去办公室拿卷子,顺便过来跟你说一声,你去吗?”
“不去。”
童倦事不关己的磨了半天牙,顺口问:“骏哥是谁?”
柴意远双手交叠放在胸口,闭着眼,“他啊,一个巨酷的帅哥,跟言哥认识挺久了,还有过命的交情,在言哥最难熬最痛苦的时候陪他走过来,可以说是言哥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了。”
童倦心上落了只蜜蜂,蛰了一下迅速逃走,没让他寻着味儿。
“哎倦哥,要不要一起去啊晚上?”
“他不去。”顾松言立刻拒绝。
童倦听他秒拒绝,想也没想脱口说:“干嘛不让我去,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我就要去。”
“我说你不许去。”
“我偏去!”
童倦下意识跟他对着干,多年的习惯已经养成,完全忘了自己根本不认识骏哥,也没有去的立场和必要。
柴意远原本只是打个趣,见两人突然针锋相对起来也觉得玩脱了,忙打圆场,“那个,我的错我的错,我嘴欠,你俩别吵。”
顾松言冷冷瞪了柴意远一眼。
柴意远后背爬上一层冷汗,闯祸了。
“那啥,这样行吗倦哥,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礼?骏哥那里确实不太方便你……”
童倦嗤,“就会跟我说不许,那男人有什么好的,护成这样看都不让看,不看就不看,谁稀罕似的。”
“真想去?”顾松言偏头问。
柴意远呆住,等等?
童倦其实已经回过味儿来了,就嘟囔几句。
顾松言的朋友他没立场去,以什么身份呢?他和那个“重要的男人”骏哥又不认识。
他有点迟疑,知道不该但是又想看看那个很酷的男人长什么样,顾松言很痛苦的时候都跟他在一起吗?
“等等,言哥不合适吧,骏哥那儿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别叫童倦去了吧?”
顾松言冷扫他,“本来不用。”
如果你不故意误导他,说那句骏哥是我很重要的男人的话,不许去就不太高兴,真要是不解释清楚估计又要气的好几天不理他。
柴意远“啊”、“啊”了两声,“那行吧,我告诉他晚上你带个同学去,跟他打声招呼?”
“嗯。”
童倦看他飞快溜了,嗓子眼儿那句“我还是不去了”卡在了上课铃上。
穆芃的高跟鞋由远及近,“童鞋儿们,又到了我们最写欢的语文课啦,让我看看这节儿课上蛇么呢,大家把书翻到第……”
童倦往回挪,磨了磨牙压低声音,带着一点小心,“那个骏哥我也不认识,要是你们不方便的话我就不去了。”
“没有。”
童倦抿了下唇,其实刚才他就是觉得心里不是味儿,尤其听说那个男人和顾松言过命的交情、是他很重要的男人,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就说了。
“牙还疼?”顾松言问。
童倦摇头,“不疼,痒。”
“嘴张开我看看。”
童倦把课本举起来稍微遮挡,小声说:“穆老师在看我,从上课开始眼睛就一直在我身上,我觉得她可能也要让我出去罚站。”
顾松言眉角一弯,“想喝奶茶吗?”
童倦想了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