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也要上来了,但偏偏骨子里有点逆反,不想妥协,正要把这个不依不饶的大狼狗再次踹下去,就感觉一阵力道按住了自己的脚踝。
……真行,还是有备而来,吃一堑长一智。
闻人夜拿膝盖压住了对方的踝骨,感觉到江折柳的视线时,才缓缓起身,抬指握住了对方的脚踝。
江折柳觉得这个情况很危险。
他看着闻人夜,缓了口气,心平气和地道:“小魔王,做魔要冷静,我会打你的。”
“事事冷静有什么意思。”闻人夜摩挲着他的骨骼凸起处,俯身压过去盯着他,近到只差半寸就能亲吻对方,“只要明天你起得来床,我绝不还手。”
“不还手?”江折柳注视着他,“找死。”
“对。”闻人夜的声音越来越喑哑,燥热难抑,“我就喜欢你风华绝代、举世无双。喜欢你手握凌霄,无可匹敌的样子,我……”
他只要看一眼,都觉得动心得要命,只想着跟这人当场干点什么不该干的。
江折柳纵然听了这些话,联系前面的那些话,也仍有一种对方蓄意挑衅的感觉。
“合道之人的床笫之争,要收敛。”他道,“不然动静太大,就不好了。”
“我知道。”
“好。”江折柳看着他道,“那就争一争。我就不信,在这件事上我会一直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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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起不来床才是常态。
这件事儿不能怪江折柳一直输,首先天灵体太不争气,其次魔族的那个东西实在不要脸。另外就是小魔王太过凶猛狡诈,成熟男人会心软的,斗不过。
而且他事后反思时才发现,闻人夜这厮是有套路的,一边认错一边挑丨逗他,然后再激发起他的情绪,让一味的拒绝演变为胜负欲。
最后就能达成目的。
真是一只心机魔。
当天晚上被关在门外的狗剩崽崽,努力地踮脚儿拍了好久的门,还是没有人来给他开。他蹲在门口伤感了一夜,在父亲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
魔界万世历一千四百六十五年,夜,晴。他又按着我爹做那种事,可恶,可恶,可恶至极,哼。
果然人美就是会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