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都在河岸这边,从林子下面的那个缓坡开始,缓坡连着平地,平地连着水田,连成一片,中间没有别人的地,虽然地生一点,打理起来倒是省心。河岸那边都是石头荒地,种不了庄稼,应该是在贺典吏名下。”梅先卓对这块地看来还是比较满意。
“地生不怕,我有方法可以提高肥力。”刘遥信心慢慢地说,又问道:“此地可有地名?”
“倒是没有。”
“哦。那个缓坡,就叫自由山吧。那个山崖,就叫权界崖吧。”
“兄台的土地,又从来没有个名字,你想叫啥都行。只是这权界崖,不怎么朗朗上口。”
“名字嘛,叫多了就顺了。”刘遥说着,打量着自己的土地,思绪起伏,转身一看,一伙人已经架好香案,摆起烛台贡品,咿咿呀呀地祭拜起来。梅先卓拉着刘遥过去一起上香。刘遥也没有多说什么,规规矩矩举起三根香拜过之后插到香炉里去。他注意到这个香案也是花梨木做的。不仅感叹这些人如此虔诚,竟然把如此沉重的东西搬运过来,一会儿还要搬回去。
祭拜完毕,刘遥问赵世禄:“这田地如何整治,赵兄可有计划?”
“当于上游引水,尽量多出水田。只是这水渠建得太上游,工作量会太大,建得太下游,又出不了多少水田。”
“平时赵兄都是如何处理呢?”
“凭经验估计。”赵世禄也不隐瞒,直言不讳说道:“有时便需改变水渠走向,甚或跟人家商议好一个总的工钱,多干了活计也不好说。”说罢呵呵笑了起来。
刘遥也笑了起来,心道此人倒是实在。“赵兄,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做些计算,不能说很精确,能保证八九不离十。”
赵世禄眼前一亮,拱手躬身说道:“请刘先生教我。”刘遥习惯性地点点头应了一声,见眼前花白的头颅一直低着,急忙也躬身回礼,又去扶起赵世禄的胳膊,汗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