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很少对他提起自己的事,说过的寥寥几句,但傅衍白记性很好,又或者他在这时候突然想起的很快,没有缘由。
当时他英语演讲拿了第一,纪冉送完稿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我妹妹唱歌比赛也是第一。”
小姑娘瞬间被收买,打开防盗门放人进来,傅衍白在留下不多的家具边坐下,正对着笼子里“嗷嗷”直叫的边牧。
纪千屿走过去安抚,傅衍白的目光停留片刻,边牧似乎有些跛,总站不直:“你养的?”
“以前我哥捡回来的。”纪千屿把狗从笼子里抱出来,窝在怀里:“它腿不好,总也长不大。不能跑不能跳,吃的也不多。”
傅衍白“嗯”了一声。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连发信息问到这里都听上去很荒谬,他并没什么可以和纪千屿说,甚至关于纪冉,他都了解的很少。
那只狗窝在纪千屿怀里,有些躁动不安,像是对命运不服,还好使的那只狗腿不停的蹬,“嗷嗷”又叫了两声。
“你们带它走吗?”
傅衍白的眸光变的深沉,纪千屿嘟嘟嘴:“爸妈说生意忙顾不上,要送它去姥姥家,但我要带着它,我可以偷偷带着它,到时候...”
“给我吧。”
傅衍白好看的眉眼蹙起来,片刻后低声道:“他以前说送我。”
“......”
纪千屿愣着,还在犹豫。
怀里随即传来一声叫唤,边牧似乎感受到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往笼子边扭了扭,傅衍白已经站起来:
“我一定会治好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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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夏末的暑假。傅衍白搬出了学校,在实习的启山医院附近买了一栋两室一厅的公寓。一个房间睡人,一个房间养狗。
也许是学霸天才共通的特性,在情感的交流上总是可有可无,看上去很淡然,甚至有些冷漠。
但现在他有了一只边牧。
傅衍白装好那个狗窝,把刚做完手术的边牧抱进去,他撕开第一包狗粮倒进那个淡蓝色的瓷盆,寂静的空气开始变的活泛。
那条缠着白色绷带的后腿随狗盆颤动,傅衍白突然感觉生命中多出一点什么,也许是一只宠物,也许是一种情感。
只不过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一切都像是一场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