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大可草草点一点,应付过去就是了。”
刘桐虽这样说,可他心里知道,瑞王并不是那种敷衍了事之人。
瑞王盯着那截木头,仔细研究木头的纹理,一边道:“太子贪污户部钱粮,父皇十有八九是知道的。父皇可还没老糊涂。只不过父皇默许太子积攒势力,所以也不计较罢了。毕竟在父皇看来,这天下,总归有一天是太子的。”
瑞王呼了口气,搁下木头道:“父皇让我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目的有两个。一个,就是试探我是不是真的无心踩太子一脚。第二个,大概也是对太子的一番警告吧。警告他不要做得太过。”
“所以,草草点账敷衍……是不可能的。”瑞王轻笑一声。
刘桐咬牙道:“父皇就不考虑五哥在此事过后的处境吗?五哥要查户部账册,肯定要得罪户部一些官员。查的程度如何,也要五哥仔细斟酌思量。查太深了,牵涉出的人就更多,必定让太子受大挫,父皇不喜。查得不深,又必然让父皇不满……可不论查得深与不深,总归都是得罪人的差事。他们不敢怨怪父皇,这骂名不还得五哥背着?”
“谁说不是呢?”瑞王长叹一声,伸了个懒腰道:“所以今儿个先松乏松乏身子骨,等明儿个,想必就不会有什么清闲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