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熟门熟路地拉着栗栀直接去了台球俱乐部。
空无一人。
顾景琛包了这里。
但其实,他们只用一个包间就够了。
栗栀想不通他干嘛要这么大手笔。
直到。
他被她从身后拥住。
面前是台球桌,桌上的球零零散散。
栗栀往前倾着身子,手抬起来抓扯住环抱着她的顾景琛的手腕。
他反手握住她的。
栗栀感受到他凑得很近很近。
近到他灼热的呼吸都落在了她的脊背上。
直接能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钻进皮肤里。
让她的四肢百骸都在颤栗。
顾景琛的牙齿硌住了她连衣裙后面的拉链。
栗栀听到一声缓慢悠长的细微响声,随即就感受到自己的蝴蝶骨处有清浅的柔软落下来。
是他在亲吻她。
栗栀身体里的细胞兴奋无比,她不禁揪紧了他的手指。
她扭过脸,清泠泠的眸子里波光潋滟,盈满了澈然的水波。
就这么看着他,目光迷离。
顾景琛一路吻上她的耳后侧,而后偏头,捕捉住她刚刚要发出声音来的唇瓣。
再后来,栗栀被顾景琛转过身,单手抱上台球桌。
她撑在桌面上的手不经意扫过一颗台球。
球不断滚动,撞击上其他的球,然后形成连串的撞击,最后落入袋中。
栗栀昂着头,头晕目眩地盯着头顶的吊灯,视线晕染的很模糊,红唇微张。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清掉这里的所有人。
栗栀抓着顾景琛,轻泣着喊“二哥”,一声接一声。
像委屈,又似求饶。
……
从会所出来的时候,栗栀的身上套着顾景琛的西装外套,人直接被他打横,公主抱上车。
到家里后,顾景琛先叫了晚饭,栗栀跑去浴室去冲洗。
等她换上舒适柔软的睡裙,披散着一头潮湿的秀发下楼时,外卖刚好送来。
两个人吃过晚饭,顾景琛适时提醒栗栀:“别忘了你今早说的话。”
栗栀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关于她“主动”的事情。
她擦擦嘴巴,起身。
绕过餐桌,立在他的眼前。
然后栗栀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伸出手去捧顾景琛的脸。
她低下头来,慢慢地贴上他的唇。
顾景琛被她蹭着嘴巴,还在不依不饶地话语含糊道:“再进一步。”
栗栀试探着很生涩地按照他的话做。
顾景琛的喉结滑动了又滑动,被她撩的又享受又痛苦。
过了会儿,他实在忍不住她这么慢吞吞又笨拙的挑逗,直接转守为攻,捉住她,在她的耳畔性感地低喃:“这次就餐桌吧。”
栗栀茫茫然地睁着眼。
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解锁新地点的意思。
这天深夜。
栗栀本来都要搂着顾景琛睡了,结果因为工作上紧急的事情,顾景琛不得不去书房处理。
犯困的栗栀又黏人,抱着他不撒手,非要和他一起去书房。
顾景琛就只好把她也抱去了书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继续睡。
栗栀在彻底睡着之前,还懒洋洋地闭着眼问他:“新秘书有招到合适的嘛?”
顾景琛一边敲键盘一边回她:“以后不要秘书了。”
“有杨枫就够。”
栗栀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很懂事地呢喃:“要也没事的,我不会吃醋。”
顾景琛听闻,在她的唇上咬了口,让她吃痛。
“你要吃醋。”
栗栀疼着哼,妥协着应:“那你还是别招秘书啦,招也行,招个男秘吧!”
顾景琛无语又好笑。
“不招了。”
后来栗栀就窝在他怀里安稳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栗栀再睁开眼,顾景琛还再忙。
她慢吞吞地从他身上滑下来,乖乖地报告行程:“我去厕所。”
说罢,人就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去。
在出书房时肩膀还不小心撞到了门上,疼的她很委屈地“嘶”了声。
栗栀其实根本不清醒,她全程睡眼惺忪,再回书房后就没跑去顾景琛那边,而是直接倒在了长沙发里,侧身躺着。
一只手很自然地往下垂。
然后不经意间,栗栀似乎碰到了一个东西。
她睁不开眼,就这么闭着眸子,又往沙发底摸了摸。
扒出一个盒子来。
栗栀趴在沙发上眯起眼往地上看。
一个铁盒子,并不是很大。
她的困意已经削减了一些。
栗栀好奇地伸出手,将盒子的盖子慢慢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