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简淮意睁开眼时,他已经是那个17岁的少年。骄傲敏感,天真任性。
魏来这会儿不在,去市里接人了。因此只有江陵一个人坐在监视器后面。
他一边观察着现场演出时简淮意的表情动作,一边透过摄像机镜头,观看屏幕中的叶池砚。
这种感觉非常奇特。
就像站在真实与虚幻的交界。
此时的简淮意,既是简淮意,又是叶池砚。
而此时的他却既不是江陵,也不是萧呈。
他是一双眼睛,是一个旁观者,是一个记录者。
他要把他心中描绘的那个世界,那些人,用他自己的眼睛,双手,用他的镜头来展现出来。
他在亲手把他的想象化为现实。
……太有趣了。
江陵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嘴角不由浮起微笑。
而场中,简淮意已完全沉浸在角色里。
他满怀期待地跑向训练场,却遍寻不见萧呈的身影。
他失落地来到前台,被告知萧呈去比赛了。
下一秒,他眼睛一亮,问赛场在哪里。
……
当江陵站在真实与虚幻的交界处,静静审视他时,简淮意并未感到丝毫紧张。
因为此时的他已经不是简淮意,而是叶池砚。
他的所有情绪都跟着剧本走。他身在戏中,心无旁骛。
唯有心底一缕缱绻,始终淡淡萦绕。
淡淡地提醒着他:这是江陵的戏。
一定要做到最好。
一定一定,要做到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