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骓爸X骓妈(7)(2 / 3)

为夫人折腰 白鹭下时 5025 字 2021-08-25

斛律桓相识得早,又身怀有孕,因这胎恰是她父亲去世那月怀上的,害怕冲撞了,很是乐意做这些积善积德之事。听他说了父母不愿想求丈夫替他赐婚,极热情地应下了。

待丈夫回府后,阿那桓氏与他说了请婚之事,高焕闻之,愕然了良久。阿那桓氏又一再催促,他一笑掩之,扶她到床边坐下:“阿桓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成婚了。我原也想就在这一二年间替他说媒,难为你有心。”

“只是,那慕容氏毕竟是二嫁之身,咸阳郡公夫妇未必情愿……”

“二嫁又怎么了。”阿那桓氏嗔道,“正经人谁会在意这些。”

又怀疑地瞪他一眼:“你该不会是看那慕容氏生得美丽,想自己纳之吧。”

高焕摊手大笑:“怎会?下官能有今日全靠王后,倘若对不住你,岂不是猪狗不如。”

齐王后满意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阿那桓家族余威尚在,她又怀有身孕,高焕无奈,以皇帝的口吻下旨赐婚。

郡公夫妇不敢有违,接旨后便派媒人上了门。而对于慕容僑来说,虽说嫁不成齐王了,退而求其次咸阳郡公府也不错,又是齐王赐婚里子面子都有了,极高兴地应下了。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场婚礼破例由太常寺主持。婚宴上咸阳郡公夫妇脸拉得老长,慕容氏亦冷淡敛着眉,而斛律桓高兴不是不高兴也不是,隆重盛大的婚仪下是几可凝冰的气氛沉滞。

拓跋叙自没有来。月挂中天,宾客散尽。斛律桓身着大红喜服,顶着发烫的脸回到红烛光摇的新房。

他因饮了酒步子略微有些虚浮,脸上亦热辣辣的,心中跳得奇快。先是站在门边努力平复了后才抬手敲门。

“请进。”屋中的话语清脆悦耳。

于是推门进去,盛装的夜开牡丹正坐在婚床上,抬首向他看来。

二人的目光相撞,他很快习惯性地闪躲。又遣散屋中丫鬟,对她道:“你在这里睡吧,我去书房睡。”

“慢着。”慕容氏却叫住他,“今夜是新婚夜,世子去别院算什么?平白地惹人怀疑么?”

他便讷讷点头,合上门看也不敢看她:“……那我打地铺。”

夜里,慕容氏和衣卧倒,在陌生的呼吸声中睡去。

她手里紧紧攥着当初定情时丈夫给自己的那块凤珮,忍了半日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泪流满面。

事实证明拓跋叙的预料并没有错,进入五月,高焕开始发动对皇位的最后进攻。一方面,加强了对皇帝及魏宗室王的监视,另一方面,亦开始准备蛊惑人心的谶纬等物,只待时机成熟。

景嘉皇帝拓跋怀是个有血性的,不能容忍高焕的总总所为,遂与身边的大臣商议,欲以禅让为由召高焕进宫,设下埋伏,亲手刃之。

宫中尽是齐王耳目,事情不日便传到他的耳中。这个素来以温和面目示人的权臣终于露了真面目,在七夕之日,径直带兵入宫,将尚在式乾殿与皇帝商议谋反的大臣抓了个正着。

他将大臣都捆起来,扔在天子脚下,当着他的面以朴刀一片片将肉割下来,鸣殿中血流成河,凄厉的惨叫声如夜枭的叫声回荡在殿陛间,久久不散。

皇帝吓得险些昏死。高焕又走上前,将那些沾满血的碎肉一片片扔在皇帝脸上。

那些粘腻的血肉沾在脸上无穷尽的恶心,强烈的血腥味冲击着口鼻,皇帝尖叫起来,如如牲畜般匍匐在地上,身体踌躇着,又哭又闹。

高焕俯下.身,以匕首在皇帝脸上轻拍,笑容温和一如往昔。

“臣何负国家,何负陛下,陛下为何谋反?”

“以陛下的懦弱,怎会想出这样愚蠢又狠毒的法子来对付臣。臣想,这一定是旁人授意陛下这么做的,对吗?是谁呢?是彭城王吗?”

这话里充满了暗示之意。但皇帝早已吓得精神失常、面如土色,嘴唇颤颤打着哆嗦只管应是。高焕遂满意地笑了:“所以,对于这样的乱臣贼子,陛下该当如何?”

“杀、杀之。”

他便起身,略抬了下巴,眼神轻蔑又不羁:“很好,写吧。”

身后的士兵扔下一卷黄缎与朱印朱笔,才在疯癫之中的皇帝抓过笔就写。高焕冷眼看着他写完了最后一个字,吩咐手下:“去把斛律桓给本王叫来。这件事,就交给他去做。”

*

宫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今日是七夕,牛郎织女一度一相会的日子,亦是妇人的节日。慕容氏见东面的天空已经高高挂起了月亮,便命小锦:“马上就要乞巧了。你把瓜果那些都摆出去吧。”

这是汉人的节日,但随着拓跋氏入主北方,两族人民的节日习俗皆在互相影响,往年在王府,她都是与丈夫一起……慕容氏眉眼添愁,右手又要无意识地去抚摸已经开始显怀的小腹,但终究是忍住了。

斛律桓告诫过她,她如今的身份是他的妻子,若早早地有孕了,只会惹人怀疑。她亦担心引来祸事,是而近来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