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再一次结巴了,脸涨得通红,却闪躲着眼神不敢看她,嘴唇喃喃,一个字也发不出。
慕容氏又道:“你也不用感到对不起时樾。当年,他把我托付给你,不就是为此么?我也没有什么不愿的。你对我们母子很好,我本该报答。当然了,若你不喜欢我,我也可为你纳妾。”
这回终于拿捏住他要害。他如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般,几乎跳起来,脱口道:“没有!没有不喜欢!我一直都很……”
话已出口才察觉自己又说漏了嘴,窘迫得恨不能挖个地洞。抬眼撞见她预料之中的平静神色,更觉尴尬难言,脚步一转就要逃。慕容氏轻叹一声,道:“我把青骓送去婆母大人处,我去洗浴了,你再好好想想吧。”
说着,也不管他是何反应,进到浴间沐浴去了。
夜里,等他洗浴完回到房间里,她沐浴完毕,在床帏间等他。
屋中的蜡烛都已更换过,换成了红烛。潋滟成海的大喜之色,氤氲得屋中光影暧.昧又梦幻。
她没有穿平日里那件裹得严严实实的寝衣,而是换了身轻纱,影影绰绰地露出里面的妃色抱腹与莹白如瓷的双肩锁骨。他脸上火辣辣的,步子如灌了铅般走过去。慕容氏静静凝望着他,只问:“你会吗?”
他摇摇头,依旧低垂着眼,不敢看她。
慕容氏无奈,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害羞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还要自己主动。
她把心一横,终究还是决定由自己来主导两人之间的关系。遂牵住他的手引导他抱住了自己,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
二人的初次结束得无比之快,只一刻钟的时间,便从第一步进行到了最后一步。斛律桓恹恹地伏倒在她肩上,许久都未说话。
虽然他不是很懂这些,但从前在军营里,常听那些人讲浑话,说什么,“金枪不倒”、“大战一夜”,“方为男儿本色”,如今一比较,也知自己定然是不行了的。情绪便有些失落和沮丧。
慕容氏又无奈又好笑,柔声安慰他:“没事的,男子第一回都是这样。”
“那时樾兄,也是这样吗?”斛律桓语声闷闷的,幽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