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傅以砚却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句句犀利:“那天晚上是有人通知我,我才险险把程沂救下,如果我没来……你不会不知道程沂是什么下场。你说你希望程沂从来没有出现过,可你也该知道,程沂从不欠你们什么,是你们欠他的。是程家、程淮礼还有你程淮律欠他的。你们不曾补偿也就算了,想要他的命,还是以这种难堪的方式,是不是——过了些?”
不用傅以砚说,程淮律也能想象到。
一旦有了足够的金钱和权利后,约束一个人行为的东西就不再是“能不能”,而是“想不想”。程淮律对那些没兴趣,因此也不曾碰过,但是他自己不曾做,却总是在这个圈子里,总有听闻、见闻。
被喜欢虐待的所谓上流人士虐待致死的人,他就亲眼见过一个。
一个女孩,浑身找不到一块好肉,下|身鲜血直流,双眼睁着,哪怕没了呼吸也能看出她的恐惧。
他知道傅以砚的性格,他不会在这上面说谎。他也知道程淮礼的性格,那份录音里的反驳和质问,绝不是赌气。
而是确有其事。
如果傅以砚没去救程沂,程沂或许也会是这样。
程淮律突然呼吸微凝,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从他心底骤然升起。
“我会去查。”程淮律说完这句话,顾不上再谈判那些丑闻和爆料,匆忙间挂断了电话。
程淮礼不知道这场对话,他一直在焦心地等待结果,而程淮律便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六点半之后,他再也等不下去,一个接一个地给程淮律来电。
但程淮律也一个都没接。
程淮礼只能手脚冰冷地,看着时针一点点走到了晚上起七点。
那个大V,也同样很准时地更新了动态。
【圈内老鹅:久等了久等了,先别急,咱们一条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