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所以这年头的人类都这么嚣张了吗?人类始祖不也是人?狗男女嘚瑟什么,血统歧视不可取不懂?
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就导致了普蕾莎丝对哥谭市的情况一无所知。她刚才用神力感知过了,哥谭市的邪恶浓度简直和纽约市的神秘数值不分伯仲。这座城市的恶意已经过分到,随便扔个金鱼尸体三天,里头都能养出一只长着肌肉的怪怪鱼人恶魔了!
所有游灵在听见这句问话时齐齐后飘了一步,留下一个小男孩长相的小鬼慢了一拍。他面对着少女那“崽种,直视我。”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什、什么……?”
“不过先说好!我一个星期前才死的,对很多事一点也不清楚!”
“无所谓啦。”普蕾莎丝甩了甩手,“你退下,换个资历老的上来。”
小鬼得了令后忙不迭地退下,顺带一脚踹出了一个青年样的幽灵出来。
青年幽灵恶狠狠地往回看了一眼,然后扭捏着对普蕾莎丝说:“您问、您问、”
你们哥谭幽灵这么能屈能伸的吗?普蕾莎丝抽了抽嘴角,“名字。”
“约翰。”三千个人里面通常有两千五的约翰,真是大众化。普蕾莎丝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自称为“约翰”的青年幽灵,他眼球外突,眼下黑的都乌紫了,完全是个瘾君子。
普蕾莎丝挑了挑眉,说:“你知道哥谭上一位驱魔人去哪儿了么?”
约翰搓手的动作忽然停住了,他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晃着头确认地:“没有。”
“至少在我的印象里,哥谭从来没有过驱魔人。”
没有过驱魔人?
普蕾莎丝用舌尖顶了顶腮肉,心想,这不可能。
位于梵蒂冈的驱魔人总部,掌握主要职权的老古董们控制欲强到恨不得往垃圾桶里都塞一瓶圣水。他们讨厌邪魔有如看见即将爬向蛋糕的蚂蚁,反应又浮夸的必须要用足以毁灭一切的武器进行谋杀。
老一辈的驱魔人歼除不洁的执念已然成病态,要知道、连家中有一丝污垢都要被抛弃整件物品,更别论整个城市都笼罩着「恶欲」的哥谭了。
别告诉我那些家伙老花眼,给这地方糊了层马赛克。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连小雏鸟们都不会信!
那么,由驱魔协会派遣至哥谭驻扎的驱魔人们都去哪儿了呢?是真正的她作为“第一人”,还是一些意外的事故将这些同僚的生命痕迹都抹消了
——在他们履行职能以前。
“我希望你能保持诚实。”
眼巴巴等着回应的约翰,闻言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他把头摇地像拨浪鼓,晃得普蕾莎丝眼前都出现了残影,声音跌跌撞撞地被扔出来:“不!!!!我绝对拥有良好美德!请相信我!!”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骗人你撒谎你无理取闹!!”
白发的“恶魔”捂着耳朵疯狂摇摆,嚎地比幽灵约翰还亢奋。幽灵们倏地收了声,齐齐豆豆眼看过去。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
哥谭市新来的驱魔人,可能是个脑瘫的。
在他们腹诽的时候,普蕾莎丝收起了表情。她不做出一些超出颜值承受范围的神情时,那张高岭之花的脸还是很能唬人的。
普蕾莎丝敲了敲脸颊,平着嗓子道:“现在,最后一个问题。”
幽灵狂喜,屏息凝神。
年轻的驱魔人压了压眉,抛出自己承诺的最后一问:
“哥谭市有没有异常的亡灵事件?现象?例如,从冥界海姆中出来的灵魂之类的。”
韦恩庄园中异常的黑雾浓度是由存在于法则以外的存在而造成的,既然与幽灵们同源,自然问他们最为合适。约翰在接受到这个问题后沉吟了一下,他说:“应该是……啊啊啊啊!!!!”
秘密被截断在倏地拔起的尖叫声中。普蕾莎丝被吵的脑子疼,她张了张口“怎么……”呵斥死在了喉道里,在胸膛,有着紧密衔接的能量体,被冰冷硬刺入的感觉。
普蕾莎丝缓缓低下了头,突然明白了约翰为何而尖叫。
——胸膛上,破出了一把尖刀。
悄无声息的行刺者,无所知觉。
在这个瞬间,肾上腺素瞬间飙升到顶点,瞳孔蜷缩,身体无法感受到痛觉。普蕾莎丝后知后觉地扶住墙壁,神力从外壳中严密咬合着刀口的涌出,像一尊沙塑被拦腰折断。拟态中失血过多的她出现了四肢冰冷,视觉晕眩的症状。
糟糕,要进入休克状态了。
普蕾莎丝暗骂道。
身体的无力感逐渐显著,其最显然的异常是在耳道内回荡的嗡鸣声中,混入了机械在昭告机能时发出的,具有节奏感的尖响。
滴。滴。滴。
眼睛再也支撑不住的闭上,普蕾莎丝在幽灵们错愕的沉默中倒落在地。
——这里是哥谭。
没有人不清楚那异常的声响代表着什么,贴覆在驱魔人后颈上不断闪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