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有点红,不像单纯只是发烧。
言祈有一回喝醉也是这副模样。
言会长酒品很好,不会耍酒疯,不过他醉后和生病期间有一个共通的特点——不讲道理,而且坏心思特别多。
叶扬想了想,问他:“去医院再挂个瓶?”
“不用,明天就退了。”
叶扬仔细摸他额头,确实烫得也没那么厉害,就没强求,只把言祈乱碰的手握住:“那你安分点。”
“再摸硬了。”
言祈一听,低头往下面看了看,冷淡地说:“你好变态。”
叶扬:“……”
他实在是忍不了,手掌紧贴着言祈衬衣下摆狠狠揉了一把。
言祈反应也很剧烈,险些弹起来。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言祈抬起拳头砸过去。
叶扬吃痛地皱了皱眉,翻身覆过去,胳膊撑在枕头两侧,低头把鼻尖拱进言祈耳后,在他耳根咬了一口。
然后厮磨着向下吻去。(本段描写在脖子以上,给审核爸爸拜个早年)
言祈松开拳头,手掌使力去推,没推开。
叶扬停下动作,轻轻喘息着,附在他耳边:“阿祈,你到底想怎样。”
“明知道我喜欢你。”
他含住言祈耳尖,扯了一下,(脖子以上,给审核爸爸磕个响头)嗓音散漫里带了点难以察觉的疯劲:“不想被i操就回自己床上去。”
言祈抬了抬眉梢:“谁操谁?”
他手掌改推为揉。
叶扬猛地弓起腰,定了定神,攥住言祈两只手腕扣在一起,往上推到床头,单手钳制住不让他动。
保持着这个姿势把脸埋进言祈颈窝。
言祈挣不开。
正常情况他和叶扬动手不分上下。
但他现在体虚,叶扬发起疯来确实没法赢。
这疯子简直是在他身上撕咬,言祈喘息变得有些粗重,把脸偏过去,和叶扬对上视线。
眼神温度降到冰点。
叶扬看见言祈眼尾因为酒精和发烧染上的红。
他动作一滞,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慢慢松开钳制住言祈的手。
然后翻身下床。
去给病恹恹的会长泡板蓝根。
言祈沉默地躺在床上,闭了闭眼,低头撩开衬衫的下摆看一眼,扯来旁边薄薄的空调被,把腹肌以下全盖住,翻过身躺进床里面壁。
叶扬拿着水杯回来,看见言祈把自己的被子全卷在身上,还躺在最里面,转开脸笑了声,偏头看他:“你就赖我床上不走了?”
言祈没搭理他,顾自闭眼躺着。
有句话说,平时强势的人一生病反而会变得异常脆弱,这点叶扬没在言祈身上看出来。
他只觉得阿祈一生病脾气就特别大,还油盐不进蛮不讲理,难哄得要命。
明明是自己跑到他床上一通撩,打不过还要怄气。
“阿祈。”叶扬坐到床边,轻轻拍他胳膊“起来喝药。”
言祈回头瞥一眼,这才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把水杯接过去。
叶扬看着他喝药,好声好气同他商量:“祈哥,算我求你,你回自己床上睡吧。”
言祈根本不搭理,吹了吹水面,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把药喝完。
叶扬实在拿他没办法。
转身拿了手机进浴室,合上门,靠着门扇向顾野取经:问你个问题。
顾野:?
叶扬:喜欢的人跑到你床上,赖着不走,怎么办。
顾野:……
这还需要问?
上啊!不上等什么!
等等。
你们家阿祈跑你床上去了?!
叶扬:没,梦到了。
顾野:……
我他妈服了。
你怎么还能做出这种梦?
亏我还拿你当男神,你就这点出息?都做梦了你直接压上去啊!上啊!上啊啊啊!
叶扬:他在发烧。
顾野:?
那不是更好吗?
反正是在梦里你当回禽兽怎么了,不过我说你这梦做得,细节还挺多,白天是不是老想着呢?
叶扬懒得理他,直接问:换作是你,在现实,你怎么办?
那边沉寂了一会,才发来回复:那也只能憋着啊,盖棉被纯睡觉呗,能怎么办。
顾野大约自己想象了一下,还怪美的,感叹一句:唉,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叶扬:“……”
一通废话也没探讨出解决方案,不过他在浴室里待这半天,邪火多少消了点。
打开水龙头洗把脸,随手拿毛巾擦干,就开门出去。
言祈已经把药喝完,他拿水杯去浴室清洗过,再出来,站在床边最后一次劝说:“阿祈,我们两个一米八,挤一张床,你觉得合适吗。”
言祈静静点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