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仰着头看向高高的武/器堆:“一个港口黑手党的低级成员,竟然是【无名】组织这种怪物的首领。”
不过,【无名】开给他的条件不低,与他往日接任务所得的酬劳不相上下。他对那些地下情报网络又没有所谓的忠诚可言,只要给钱,到哪里干不是干?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的想着,却没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已经接受了【无名】的存在。
开往博多的轮船一直航行在碧蓝的大海之中,沿途有想要打劫的海盗和近海组织,都被【无名】护送军/火的雇佣兵们习以为常的沉稳击落。
而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晴天,伏黑甚尔在轮船的甲板上,看到了一张令他无比熟悉的脸。
海鸥鸣叫着盘旋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上,而甲板上,正摆放着遮阳伞和纯白的桌椅。
扎着麻花辫的少女穿着学院制服坐在椅子上,而她旁边,站立着一位身穿女仆长裙的温柔女性。
正是伏黑甚尔最后一个任务目标,也是间接导致了他被风间院斓贯穿了心脏的人。
星浆体,天内理子。
伏黑甚尔没想到天内理子还活着,并且会出现在这里。刚一看到时,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作为天元大人的同化体,星浆体被诅咒师集团Q和盘星教所密切关注着,更有不少像伏黑甚尔这样的接受雇佣者,想要伺机取走星浆体天内理子的性命。
然而她却躲避开了一切追杀,此时安全而悠闲的在甲板上欣赏着大海。
伏黑甚尔身上的杀气有一瞬间的泄露。
怎么回事?风间院斓领导的【无名】为什么会将星浆体绑走?风间院斓想要干什么?
就在伏黑甚尔身上的杀意泄露的瞬间,甲板上状似放松站立的数人,都用隐晦的目光看向了伏黑甚尔,全身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着出手。
天内理子也有所察觉的回头。
“你好,伏黑先生。”少女笑得毫无阴霾:“听风间院说,你以后会作为我的守卫。初次见面,但我应该不需要自我解释了吧。”
“风间院告诉我,你就是之前追杀,并差一点杀死我的人。”
“啊……没错。”伏黑甚尔嗤笑:“因为杀死你的任务失败,让我从无败绩的业绩上多了一颗污点。要不要干脆在这里补一刀,杀死你算了?”
此话一出,女仆和甲板上所有人都一起看向伏黑甚尔。
“伏黑先生。”
一直坐在一旁,与天内理子相对的正装青年站起身,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优雅道:“BOSS的命令是,对于你以往枉顾地下职业者底线,无顾忌杀人,导致数个普通家庭的平静生活被破坏一事,你需要用你从今往后余下的生命进行补偿/性/行为。”
“其一,天内理子小姐的性命从此与你绑定。你需要守卫她的安全,她死,你死。”
“其二,你可以在博多的地下网络中自由接受雇佣任务,但也需作为【无名】组织的一员,捍卫黑暗世界与普通人社会之间那道界限,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侵扰普通人的幸福。”
博多【无名】组织的副长优雅的笑着:“追杀者成为守卫者……BOSS的惩罚,一如既往的严厉啊。”
“那么,伏黑先生,加油吧。”
……
进入了博多的伏黑甚尔,逐渐在适应着这座奇特的城市。
明明所有地下职业都以合法化的身份出现,但他们接受任务却自有【无名】制定的一套标准,任何会伤及无辜者的任务,都会被从地下雇佣网站中剔除。
博多的普通市民们也丝毫不畏惧【无名】这个庞然大物,反而对【无名】极为推崇和信赖,有任何不平事都会来找【无名】寻求解决和复仇。
雇佣者与普通人和谐共处,还会互相打招呼甚至成为朋友。明明应该是黑暗中苟活的老鼠,在博多,他们却成为了正常人,可以享受阳光下的幸福。
这是伏黑甚尔之前从未体验过的事情,却也让他颇觉得新奇。
“你就是斓君说的那个“天与暴君”吗?”
在【无名】组织庞大而忙碌的本部,一名青年叫住了伏黑甚尔,好奇的问道:“我是马场善治。咒术界真是有趣,最近新招聘来的咒术师们都有那样有趣又不同的能力,你更是和他们所有人都不同。咒力这东西,只能是你们那的人才有吗?”
招聘了咒术师?
伏黑甚尔愣了下。
出身于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家,又在成长过程中亲身体会过那些咒术师是何等的傲慢、咒术界是如何闭塞和排外的伏黑甚尔,从没想过那些高傲的家伙竟然会远离东京和高专,跑来博多。
“哦,你还不知道是吧?”马场善治看着伏黑甚尔的表情,恍然大悟的解释道:“说起来,这件事还要感谢你。为了对付你,斓君才会下令大批量雇佣咒术师,然后意识到组建一支咒术师小队的必要性,从前来的咒术师里挑选了一批素质很高的。”
从马场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