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对方,少年也能看得十分高兴,离开的时候却连头都不回。
有时候是在傅随自己的练舞室,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不会让别人踏进他的练舞室一步,即使对方身上很干净都不行。
但好几次看见男生努力扒拉着门口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傅随都差点心软。
连傅随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是看对方白嫩的脸被晒得太红了,或者是夜色下少年身形过于单薄,又或者是对方每次都有很多说不完的话,这让一天到晚蹦不出一句话的傅随分外不喜,觉得如果让他进来他应该就会闭嘴了吧。
但傅随还是没有邀请江渐行进来。
一直到傅随参加比赛,连着一周去了外省,回到练舞室的时候天色都黑了。
他平时懒得回住处的时候就会在练舞室随意打地铺睡觉。
这次比赛结果还是第一名,但父母又打电话来催他回去,电话甚至打到了他的导师那里。
十六七岁的男生还是怀着追求梦想的念头不愿意回家去继承所谓的家业,但父母从前允许他接触音乐和舞蹈,却并不意味着允许他以后的人生都走这条路。
傅随心情不好,到门口的时候摸索着不知道被自己藏在哪里的钥匙,脚下突然踢到了什么绵软的生物。
男生靠在门边睡着了,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校服怀里抱着书包。
傅随之前目测过,他的书包里估计一本书都没有,也不知道成天带着干什么,也不好好上课,有好几次都是翘了课来找他的。
江渐行是被喊醒的。
他都以为自己做梦了。
连着一个星期没有堵到傅随人,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外面的练舞室都没有,可他又不认识对方的同学,只是从傅随学校的贴吧里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他是转学过来的,知道他跳舞很厉害,知道他去比赛了,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江渐行没法,只能每天在练舞室这里等一会儿。
今天还是他第一次等睡着,毕竟中午午休的时候和朋友跑出去打球都没来得及午睡,困得要命。
被喊醒的时候,江渐行还有些发懵,以为自己可能做梦了。
借着外面的路灯能看见傅随就蹲在他面前表情很淡,看见他睁眼,对方就径直站了起来,绕过他,钥匙插进锁孔里发出声响。
江渐行彻底醒了过来,连忙爬起来给傅随让位置,可因为起来得太急躁了,反而撞上了傅随的腿,本来就睡得泛红的眼睛这么一撞更红了,江渐行捂着额头抬着下巴连声问:“你终于回来啦,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语气,半分听不出不耐烦。
傅随却冒出一个念头。
他到底在这里等了多久?有什么好等的?
傅随不是个喜欢表露情绪的人,开了门,他等了会儿偏过头发现江渐行还是和以前一样站在门口眼睛虽然发红但是很亮,明明这几天快要下雨连月亮都要不见了,但莫名出现了星星。
傅随等了一会儿,江渐行也没有要动作的意思,抬了下眉眼问:“不进来吗?”
江渐行今天不知道去了哪儿,他兴奋地跑进来,擦得干干净净的地板瞬间印上几个脚印,虽然只是换鞋区域,但傅随还是皱起了眉。
忍了忍,看见少年脸上兴奋的表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去比赛了吗?”
“我看你们学校说你去比赛了,你拿到第一了吗?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又帅又厉害……”江渐行很明显因为允许被进屋而情绪高涨,得不到回应也问得十分开心。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的傅随手指搭在外套上面,沉默片刻,等江渐行说完一句话的功夫,才反问他:“知道我去比赛了为什么还来等?”
江渐行摸了摸鼻子,“就是想等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就是很想和傅随这样的人当好朋友吧。
隔了好一会儿傅随才说:“拿到第一了。”
“你好厉害!”江渐行像以往庆祝朋友们一样跳到了傅随后背上,还跟没事人一样搂着他的脖子带着凉意的呼吸从傅随耳边擦过,声音又软又清亮:“傅随哥哥!你怎么这么厉害?”
傅随被他猝不及防这么一挂踉跄了两下,幸好底盘稳没有发生什么惨案。
但耳朵却意外地红了。
有了第一次的进屋经验,江渐行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之后都不需要傅随的允许他就会自发地跟着进练舞室。
当然也发现了一些事情。
比如傅随这人好像很爱干净,每次他踩过的地方都要马上拖一遍地,每次离开之前必定要扔掉垃圾。
再比如被他发现自己经常逃课以后,傅随就变得一言不发。
这人生闷气的时候根本不舍得开口,虽然平时话也很少。
但江渐行能辨认他的情绪。
于是只能挑放学后的时间来找傅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