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她,一点都不委屈了。
“米米!”江思雨一下子就回过神,她猛地扯过米米的胳膊,“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你这样我要打屁股了!”
江思雨的语气急了,抬高音量。
米米不看她,红扑扑的脸蛋别过去。
这小表情里透着倔强。
曾依宁坐在地上哭,双手双脚扑腾着,要爸爸妈妈哄。
江思雨只好抱着曾依宁,对米米严肃道:“妈妈没有责怪你,只是让你下次小心,我做错了吗?你这孩子,怎么能不讲道理呢?现在马上去站墙角反思,二十分钟!”
米米不看她,转身就要往墙角走。
可她没走几步,却被曾文斌拦住。
这个爸爸,也要来骂她吗?
米米突然想起系统叔叔的话,系统叔叔说,爸爸妈妈很喜欢家里的小女孩,所以可能会伤她的心。
“米米,你为什么要生气?”曾文斌问。
米米低下头,却不像是做错事的样子,只是脸色臭臭的。
曾文斌又问:“不是你弄坏钢琴的,对吗?”
米米这才抬起头。
小团子的眼神中透着惊讶,像是因为终于有人相信她而受宠若惊。
她用力地点点头,指了指酸奶,又指了指曾依宁。
曾依宁生怕被戳穿,哭得更响亮了。
这时,曾文斌把曾依宁也叫过来。
他凑近,闻了闻曾依宁的小嘴巴。
曾依宁愣住了,打了个哭嗝,用力捂住自己的嘴。
泪珠子还挂在肉乎的脸蛋上。
江思雨照顾曾依宁整整五年的时间,孩子心虚的表情是能看出来的。
她不敢置信地靠近:“张嘴。”
曾依宁用力摇头,还想闹。
江思雨愤怒地重复:“张嘴!”
曾依宁喝了一大口酸奶,那味儿还没完全散去。
再往下看,她衣襟上还有酸奶乳白色的痕迹。
“曾依宁,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曾文斌厉声质问。
曾依宁懵了,手足无措地往后退。
到底才五岁,她做错了事情,还知道害怕。
此时她“哇”一声就哭出来,脸上满是眼泪,鼻涕顺着嘴角流下来,头发上挂着的酸奶也看起来格外狼狈。
最后,曾依宁被狠狠批评了一顿。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被揪到墙角面壁思过。
当天晚上,爸爸妈妈还不让她吃饭后的水果和小点心。
一段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上,江思雨拿着绘本给米米讲故事。
这是一个关于诚实与勇气的故事。
讲到最后,江思雨看着米米,想要从孩子身上得到一些反馈。
可米米只是抱着自己的洋娃娃,钻进被窝里去。
等到孩子睡着,江思雨才无奈地说:“这也不能怪我,宁宁过去从来没有撒过谎,所以我下意识就相信了。”
“家里现在的情况这么复杂,米米没有安全感,依宁的心里也有落差。这次你确实让米米受委屈了,这孩子平时多乖,要不是太生气,也不会把酸奶往依宁头上倒。”曾文斌沉声道。
江思雨惭愧地点点头:“我明天去商场给她买几样玩具哄哄她,当作道歉。”
“我经常觉得依宁让我们宠坏了,现在米米回家了,就不要再用这种办法哄孩子了。”曾文斌摇摇头,“这样吧,我看米米对依宁那架钢琴很感兴趣,我们多买一架,再给她请一个老师,让她学钢琴。”
他们不知道米米的听力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也不知道照这样的状况,能不能学会钢琴。
但既然米米喜欢,那就让她试试。
至于未来她在音乐上的发展,他们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
米米已经很忙碌了。
她每天都得定时做听力治疗以及跟着康复师上康复课,这可不是玩玩的,每一次的治疗,她都很认真,希望自己能早点听见,也能尽早开口说话。
因此每天短短两个小时的治疗时间,就已经足够让米米筋疲力尽。
但即便如此,琴行的工作人员抬来一架钢琴的那天,米米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她围绕着那架与曾依宁一样的钢琴手舞足蹈,小手情不自禁地摸一摸琴键,非常珍惜。
钢琴老师很快就到了,第一节是入门课,老师教的是简单的认谱和琴键音阶。
米米听得很认真,时间一晃而过,最后她用小手指一指琴键,恳求般看着老师,想要试一试。
钢琴老师笑了,握住米米柔软的小手,轻按下琴键。
美妙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仿佛没有这么雾蒙蒙了,悠扬悦耳。
米米好奇地尝试着,每按下一次琴键,嘴角就会不自觉扬起。
小团子唇边的梨涡很深,迟迟没有散开,一双眸子也是明亮闪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