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愣住了。
她用力地摇头:“不会,她不会是凶手。”
只是,她的言语苍白无力。
白志光没有再说话,而是打开车门下车。
白明珠跟着他回家。
站在家门口时,她的心情极其忐忑。
她以为进了门之后,沈凤珍会扑上来打她,米米会哭着骂她是大坏蛋,甚至舒沁也可能会来,义正言辞地控诉她有做自私冷漠。
然而一切并没有发生。
沈凤珍在房间里,不愿意出来。
米米被舒沁带回家了。
白志光一回来就直接去了书房。
谁都不愿意理会白明珠。
白明珠从来没试过像这样无助。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最后只能跟吴嫂说话。
吴嫂无奈地叹叹气:“今天警察来过之后,你妈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找出你二哥的照片,一直在哭,直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明珠,你不小了,懂点事吧。”
白明珠低下头。
……
詹蓉蓉躺在医院病房里。
周律师说道:“我已经帮你办好手续,这段时间要尽量协助警方调查,不可以出境。”
詹蓉蓉抬起眼:“他们说的伪证罪……”
“我试图往另一个方向打这场官司,只要你之后的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你和白明珠的关系确实比较难以被他们接受,撒谎是为了保住自己和白明珠,不是真的想要陷害白志明……虽然这案子并不好打,但是我会尽力。”
周律师是城中比较出名的律师,对他的能力,詹蓉蓉是信得过的。
她点点头:“我妈那个官司,也一并交给你了,她年纪大了,经不住吓。”
“我尽量。”周律师答应下来,“那你好好休息。”
詹蓉蓉闭目养神。
她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
回想小时候,父亲是司机,母亲是打零工的,她害怕自己长大之后会像他们一样为生活疲于奔命,于是竭尽全力,愣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这一路走来,她付出了许多,好在收获也不小。
而每当她心力交瘁,想要放弃之时,就会想到一个人。
那个人是白明珠,是她心中的光。
所有挡着她们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詹蓉蓉的思绪被打断。
抬起头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明珠。”
“是不是你干的?”白明珠站得很远,冷声质问。
“什么?”詹蓉蓉唇角的笑意僵住了。
“是你在车子里动手脚,想要杀死你爸爸的,对不对?”白明珠沉下脸,“只是你没想到,那辆车平时都是你爸一个人用的,后来我爸也上车了。你害死我爸,又害得你爸成为植物人,现在还要执迷不悟吗?”
“明珠,你疯了,这话怎么能乱说?”詹蓉蓉的眸光一下子沉下来,“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是这种人吗?”
“詹师傅一直都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他非常反感,不止一次想要拆散我们。但是我们说过的,长辈无法理解我们,那是他们的观念守旧,给他们一定时间,慢慢和他们解释不就行了吗?”
“解释有用吗?能行得通吗?”詹蓉蓉皱眉,不耐烦道,“他们的观念就是那样,他们认为我们相爱是一种病,他们觉得我们生病了,想要带我们去精神病院,让我们治病!明珠,你以为我们能说服他们吗?没办法的,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他们只认为自己的老思想是正确的。”
“所以你就要杀死詹师傅?”白明珠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利用自己念书时在修车店打工学到的办法,弄坏了刹车片,害得他们——”
“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詹蓉蓉平静地打断了白明珠的话,“我没有杀人,我要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会杀人?”
白明珠似信非信。
詹蓉蓉拿出手机,在手机屏幕上按下“110”,拨打之前,她对白明珠说:“我还知道一些隐情,或许会对这起案子有一定帮助。”
……
詹蓉蓉再次坐在审讯室里。
“这一次,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她说。
她面前的两位警察,一个审问,一个则是低头记录。
“你究竟还知道什么?快点说。”张警官说。
詹蓉蓉从包中拿出一封信:“这是白伯父留下的遗书。”
张警官一脸诧异,震惊地拿起这封遗书:“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他家人提起?”
詹蓉蓉整理着思绪,平静地开口。
“我爸爸和白伯父是很好的朋友,白伯父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小时候,白明珠出生之前,白志光和白志明都很调皮,不够贴心,白伯父就对我特别好。他总说,我就像是他的女儿一样。长大后,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