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感觉自己被坑了。
他呆了一会儿后, 看着那睚眦都慢悠悠地坐下来,才问:“那穷奇之间有能力的划分吗?总不能全都差不多水平吧?”
系统让他去杀最强的凶兽,但杀死一群穷奇必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真的能做到, 估计也得几百年的时间了。
如果是一只的话倒是还好办点。
可谢年的梦想再一次破灭了, 郁琛像是在看小丑一样看着他:“他们之所以最强,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是互通的, 所有这个世间的恶意都汇聚起来, 平分成为每只穷奇身上的力量。而善恶为对立,有善必有恶,所以只要人类还在, 就必定有邪恶,穷奇也就永远不灭。”
这或许是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玩家们都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动作。
就在队长好奇他为何要说这么多时, 郁琛才缓缓道:“这次试炼就是千年前人界联合绞杀穷奇的位置,也是当时它们的老巢。”
队长瞬间和谢年同仇敌忾了:“那这个穷奇有什么弱点吗?”
郁琛似乎是不再想要浪费口舌给他们解释,直接丢了一本书过去。
书落在了队长手里, 谢年赶紧凑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
还没走过去呢,就被人拎住了后劲, 一路拖了回来。
谢年默默回过头,看见郁琛正看着他。
“看什么?”他问。
“好奇,好奇嘛。”谢年赶紧看了一下那几个玩家, 确定他们没看着自己才道:“郁……郁琛是吧, 好哥哥, 你先把我放下来。”
他已经开始怀念上个副本了, 起码那会儿是法治社会, 人类也都是正常的普通人, 大家的战斗力或许有差别,但绝对没差到这么大。
谢年的腰上插着他姑且称之为师父的人给他的剑,但他并不太喜欢,还是觉得匕首比较方便,可惜现在没有。
他好几次都想要直接拔剑,但衡量了一下这么做的后果后,还是暂且忍了下来。
“好哥哥?”郁琛边道边松开手,谢年感觉自己像个猫儿一样被他提来提去:“你还真当自己是合欢宗的了?”
“难道我不是?”谢年眼前一亮,心道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倒霉,面儿上只是笑笑,不动生色地道:“你别逗我了。”
郁琛看他一本正经地样子,这才道:“可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不想继续待在合欢宗么?今日一见,我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了。”
“没有啦。”谢年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那白给的师父的说法,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历练如果失败的话,还真有可能回不去了。”
“合欢宗的历练能有什么?”郁琛问。
谢年心情沉痛,说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师父也许是修炼的时候修坏了脑子,正打算让我去傻最强凶兽呢!
这话自然不可能说,他细细一想,竟捕捉到了郁琛的另一个意思:“你这么说,难不成咱们以前关系很好,还经常交流交流理想梦想什么的?”
他此话一出,便见郁琛的脸色骤变。
下一秒,谢年就被丢到了结界外面,还附赠一句话“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演戏”。
谢年:……
总感觉这之间还有那么点奸情的味道。
他现在没有功夫去想那些,看着马上就要注意到这边的睚眦,赶紧求饶,才回到了结界里。
这么一折腾,他有点累了,也不敢再和郁琛搭话。
玩家们读书读得热烈,他也插不进去,只能半阖着眼睛装睡。
一夜无眠,早上时睚眦总算是走了。
因为不清楚他什么时候还会回来,玩家几个人立刻收拾包袱离开了山洞。谢年厚着脸皮跟了上去,倒也没人驱赶他。
玩家们其实眼观鼻鼻观心,嘴上没说什么,其实都发现了他和郁琛的磁场不对。
但他们并没有想那么多,郁琛是他们的引路NPC,他认识的谢年自然也是个NPC,这NPC之间的感情纠葛他们玩家没必要管那么多。
吃吃瓜就好啦!
几个玩·猹·家很轻松地这么想。
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白天他们自然是得找个地方补给一下。
同时,谢年也终于从他们的聊天对话之中知道了他们所说的试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试炼说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人类之所以千年前和穷奇有冲突,主要就是因为他们发展得太迅速了。大多数比较厉害的兽族都有人形,穷奇也不例外,他们仗着自己能力突出,在兽族的中央建了一座城池。
后来人族修士将当时大多数的他们撵杀在了城里,这里迸发的怨念却也侵蚀了不少修士的内心,他们和城池一起选择沉入地底,每隔几十年就会出现一次。
这里很危险,但可以说是危险和机遇并存。
而剩余的穷奇们在试炼日时也会受到感召来到这附近。
这便引发了一个新的问题,穷奇这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