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地在远处徘徊的兔兔立马像得了圣旨似的冲了过来。
他的确可爱得很,化成了人形也跟小兔子时一样的萌萌哒,红彤彤的鼻头更像是画中走出来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软绵绵的感觉。
不过,也是等他靠近了,林迁才觉出点不对劲来。
比起他原形时小小一只,化成人形后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娇小的那种,反而还高高大大的,至少他靠近伯宁的时候,个子要比伯宁壮多了。
而旁边的路维安看着他,也默默地为伯宁叹了口气。
这种体型差距,伯宁真想做点什么也艰难地很,尤其伯宁自己本身就成天待在实验室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其余研究员中拿得出手的身体素质在他面前可是真不够看。
林迁“哇”了一声:“兔兔你长得好高大啊!”
兔兔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
这样的动作在他这样一个高大的那人身上意外地不突兀,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就相当无害。
他跟着伯宁两年多,如今也有了个人类的名字,叫伯兔兔。
听着不伦不类的,但是他自己喜欢得很,毕竟那可是用了伯宁的姓了。
林迁这会儿已经动手动脚了,捏着他头顶冒出来的兔耳朵抓着,看着他脸越发地红还坏心思地笑起来。
最后还是路维安把林迁抱开了,而伯兔兔就坐在伯宁的旁边红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伯宁:“......”
要说伯宁为什么要坐到林宿身边来,自然全是因为伯兔兔了。
伯宁怕林宿,伯兔兔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林宿面前,他就不敢缠着伯宁一边“哥哥”地喊,一边又对他动手动脚了。
一时的压力和屁股痛比起来,伯宁还是觉得很好选择的。
而这些天,因为伯宁的一再纵容,使得伯兔兔得寸进尺,终于受不了了的伯宁毅然决然地赶到了林宿身边,打死他也不肯离开。
这会儿,看着伯兔兔红着脸真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伯宁气不打一处来:“你脸红个屁你脸红!装装装,你再装!”
伯兔兔委屈地眨巴眨巴眼,也不生气,也不跑,就揪着伯宁的袖子哭唧唧道:“哥哥,你不要生兔兔的气嘛,兔兔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不顾哥哥的感受了呜呜呜!”
伯宁...伯宁无语凝噎,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大大咧咧地把某些事情说出来。
伯兔兔给伯宁捏住了嘴巴也乖乖地不挣扎,也不觉得痛。
倒是林迁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伯宁!你干嘛欺负兔兔!兔兔你也是,你那么大的个子,伯宁欺负你你就打他,你不要怕,我给你撑腰!”
伯兔兔摇了摇头,趁着伯宁的手终于被林迁拍开了,小声道:“哥哥没有欺负我,都是我不好,惹哥哥生气了。”
林迁恨铁不成钢:“你这样软乎乎的,是会被伯宁欺负的!你知不知道!”
伯宁:“!!!”我天大的冤情!
到底是谁欺负谁呀!
路维安和林宿看着他们在那儿斗嘴,也有些想不通,伯宁是怎么教出伯兔兔这么一只绿茶系的兔兔精的,而且他还真拿他没办法。
大概是这些日子,伯宁的日子真的“挺难过的”,他有心想揍一顿这兔子,又到底没舍得,自个儿憋得慌,这会儿又委屈上了。
伯宁:“说好的老婆呢,你就骗我了,你还帮着他一起欺负我!”
伯宁是彻底破防了。
他的确是喜欢兔兔,但是他这两年做的梦可都是他,伯宁,把他软乎乎娇滴滴的小兔兔酱酱酿酿的梦,而不是他被小兔兔酱酱酿酿的梦。
他就是还不能接受现实。
再加上,伯宁查了查兔子的资料,知道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发情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凭什么呢?
凭什么路维安就能有娇滴滴的小蛇妖抱?
凭什么洛克家的牛奶就是个小粘人精?
凭什么老南那个半路来的小子,他老婆也贼乖?
凭什么轮到他,就是一只只会“哥哥,哥哥”的绿茶兔兔精?
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
伯宁:我中了一种名为“哥哥”的毒......
而此时的路维安心情也依然相当复杂。
坦白说,他不是很想和伯宁交流某些事情,毕竟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但他也不是很想和那只傻兔子交流某些事情,难不成要告诉他照顾照顾伯宁的感受,别给他弄得吃不消了?
这种把自己的兄弟送出去的感觉,路维安也觉得相当微妙。
这能怪什么,还不是怪伯宁自己不努力,但凡他当初能跟着他和洛克一道锻炼,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毫无还手之力。
路维安沉思了一会儿,拍了拍伯兔兔的肩膀:“有些时候,你也给他点机会,别把人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