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他自然也在意谢半珩的。
谢半珩甚至鼓励他,“明天,那位陈教授的妻子要来,应该也是个教授,你得竭尽全力争取到对方的厚爱和支持”。
“只有这样,他们夫妻俩才有可能愿意为你联系教育中心的人”。
甚至就连谢半珩一整天态度都很好,还请人留下吃饭,都是为了帮助景明打好关系。
“谢谢你”,景明认真笑起来。
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
景明与谢半珩在商议事情,那边的陈家也很热闹。
“这不可能!”
邵萍拿起那块芯片挥舞了两下,顿时要被气笑了。
“这芯片虽然是个残次品,但这种等级的芯片怎么可能由一个小孩子做出来?”
邵萍举着这块芯片,怒气冲冲地质问老陈。
“景明今年十六,不是小孩子”,陈华章解释。
但这个解释过于苍白无力。
“就算他是个大孩子,你告诉我一个十六岁的未成年,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制造出这种等级的芯片?”
“我刚刚测试了一下,这个上面的集成电路是可以使用的,这根本不是一个残次品,只是一个做的太大了的芯片而已”。
“也就是说,这是一枚可以正常投入使用的芯片!”
“怎么?咱们芯片学是要崛起了吗?”
邵萍胸膛起伏数次,目前已经出离愤怒了。
“你冷静点,冷静点”,陈华章赶紧给她倒了杯水,“你心脏不好,冷静!别生气!”
邵萍坐在沙发上,放下那枚芯片,看着陈华章,问他,“老陈,你知不知道咱们芯片界有个大笑话”。
“论如何制造华夏独有的芯片?”
还没等陈华章回答,她兀自冷笑一声,“首先,你需要购买一块国外的芯片。其次,磨掉芯片上的印记。最后,打上你自己的印记”。
“于是华夏就有了国产的优良芯片”。
邵萍说着笑话,眉目却冷肃,明显没觉得好笑。
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笑话,而是五年以前发生的一起影响巨大的学术不端案例。
给原本就半死不活的芯片学一个重击,雪上加霜后芯片制造这一行基本是奄奄一息了。
如今,一个十六岁的小年轻居然试图模仿这起案例……邵萍越想越气,白皙的面庞被气得通红。
“邵女士”,陈华章有点无奈,他赶紧把水杯塞进邵萍手里。
“我虽然不是搞芯片的,但在你言传身教之下,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一点皮毛,还不至于被人当傻子耍着玩”。
邵萍冷肃的脸稍微回暖了一些,“你怎么知道这芯片是那个景明亲手做的?”
“我亲眼看见的”,陈华章喘了口气,直到现在都还很兴奋。
“什么?”,邵萍惊愕不已。
“老陈,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消遣我”,邵萍斜眼看了眼陈华章,摆明了不信。
“我没有!”,陈华章简直要冤枉死了。
“我亲眼看那个孩子做了第一步金属溅镀,但芯片制作时间太长了,暂时只到第一步”。
陈华章明显很兴奋,“老邵,我跟他说好了,你明天自己上门去看看,保不准以后他就是你的得意门生!”
邵萍还是有些怀疑,她小口的喝水,半晌,终于决定——“那我明天下午上完课去看看他”。
“老陈”,邵萍冷笑起来,“要是你敢骗我……”
“我家务全包一个月!”
陈华章相当熟练。
……
第二天下午
“请问是景明和谢半珩吗?”,邵女士敲开了门,温和地问。
“您好,我是景明”,景明轻轻的点点头。
邵萍站在门口,她穿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眉目很温和。人至中年,即使已经有些皱纹,也能看得出少女时代是个大美人。
然而景明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依靠着温和的声音,觉得对方应该是个气质型美人。
“我叫邵萍,陈华章的妻子”,邵萍体贴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这是S大的借书卡”。
说着,她递上来一张蓝白色的卡。
“谢谢”,景明双手接过卡,认真的道谢。
邵萍原本就温和的眉目更是柔软了许多,懂礼貌的乖小孩,哪个不喜欢?
“能带我看看你的芯片吗?”
“请进”,景明带着邵萍直接去了自己房间。
邵萍一进去就被满房间的书吓了一跳,“你这么多书都看过吗?”
她没有擅自取来看,只是问景明。
景明点点头,他没有多话,直奔主题,“这个就是了”。
他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那台仪器。
邵萍看了半晌,陷入了沉默。
“你这台仪器……”,倒也不能说不是光刻机,只能说与光刻机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