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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余光扫到那只小手,少年耳根不禁有些发烫,忙道:“不客气,我去干活儿了,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叫丁乐。”
“好的,我叫九。”
九应声点头,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句,转身进了屋。
她从这少年身上感觉不到恶意,对他的态度自然不错。
关上门插上门栓,九转过身,目光在房间里四下扫了一圈便找到了半截蜡烛,蜡烛旁边放着火折子。
九点燃蜡烛,仔细将几根绣花针灼烧消毒后,方才熄了烛火。
盘坐在木板床上,九微抿着唇,目光淡然地扫过左手稻梗上几根绣花针,略微沉吟片刻便轻轻抬起右手,用食指与中指夹起一根最为纤细的。
闭上双眼,面不改色地狠狠扎入头顶。
如此一针下去,九本就因受伤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色又白了一丝,眉宇间却是一派平静。
此刻她依然闭着眼,却是仿佛能看见般。
手指松开了刺入穴道的那根绣花针,又从稻梗上夹起一枚绣花针。
虽然比起银针,绣花针粗了些。
但是对于她来说,除了部分极为精妙或是隐藏较深的穴道需要细长的银针之外,银针和绣花针的作用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用绣花针会痛了一些罢。
人体七百二十道穴位,她倒背如流,不会有丝毫偏差。
当时凤九儿从悬崖上摔下来,虽然不知为何没有出现骨折的情况,但内伤却很是严重,那个把凤九儿捡回来的中年妇人显然不懂这些,也没找个大夫来给凤九儿看一看,耽误了治疗,此时她的伤势已经恶化到了很糟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