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的泪痕,段池抱着她说对不起,愧疚又心疼地整理她吃到唇角的头发。
她很久才把整张脸都埋在段池胸膛里,嗓音都憋出一股小鼻音:“没有怪你啊,你你你你好棒的。”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很喜喜欢……”她简直羞于启齿,那些小说和电影里终于不是骗人的了,就是呜呜腿好酸。
段池把她抱去浴缸,又回房间换掉床单被罩,他抱去洗衣机,拖到地毯上的床单一路淌下一些水渍。
温妩从今晚之后好像有些不敢看段池。
段池有些意外,连晚上睡觉时温妩都是背对他睡,她从前一直都喜欢赖在他臂弯里睡。
第二天早起时,温妩也是坐起身用被子裹着身体,指挥他:“你出去,我要下床拿衣服。”
段池有些不理解,但她一双眼像小鹿一样惴惴不安,他只好离开主卧。
等温妩换完衣服,段池已经做好早餐。
两杯热牛奶,两个鸡蛋和一盘蔬菜,他为她盛出一碟蔬菜,多夹了她爱吃的蒸南瓜。
温妩吃东西时也还是没看他。
段池把她那个鸡蛋剥开递给她,在温妩要来接时,他没松手。
温妩看了他一眼,只好握着他手轻轻咬了一口。
她白皙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温温软软,美甲还是婚礼那回做的,水钻闪得耀眼。
段池察觉到温妩回避着他目光,正飞快眨着睫毛垂下眼。
他没领悟到她这风雨突变的心情,也有些受伤。
“小五,我昨晚是不是让你不喜欢?”
“没有啊。”
“抱歉,我会努力当好一个丈夫,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我们分开得太久,我想过就那样跟你求婚会不会对你不公平,我又渴望跟你求婚,渴望娶你。”
他说:“我对你陪伴不够,或者我们的磨合也不够,我要弥补你的太多了,我会适应你,不会再像昨晚——”
“不是的。”温妩焦急地打断,脸颊烧得烫,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昨晚哭着说了不要,段池拽回她,很用力。
温妩站起身,脸颊一片红,凶巴巴地:“我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我我,我只是第一次那样,我害羞啊!”
她简直不想活了,看到生活阳台晒的床单就感觉自己已经在段池身前死了一回。
温妩跑回卧室把脸藏进被子里。
段池总算明白过来,跟着她一起趴在柔软的被子上:“我懂了,我才明白。”
他耳廓蔓起一圈滚烫,即便在死亡线上屡次和毒贩搏命,也不如此刻的措手不及。
他手指梳着她头发:“起来,棉花不透气。”
“你好土,这是你丈母娘送的蚕丝被!”
“哦,也不透气。”
“透气的!”
段池就把脸也埋在里面,憋了几秒钟:“小五救我,我透不过气来了。”
旁边人没理他。
段池:“老婆救我——”
呼啦。
温妩把他拽起来。
她还没用力呢,他已经很配合地抬起头,手臂将她圈在怀里。
温妩脸颊还是红的,被憋红的,也是害羞的红。
段池耳朵也红着,他说:“可我就喜欢你昨晚那样。小五,我很满足……”
再说下去这床就别想起了。
温妩板着脸说:“你不许拿这件事笑话我!”
段池笑着揉温妩脑袋。
怎么会,她是他的宝贝,怎么可能笑话,他只会把她捧到心尖上呵护起来。
家里还有很多卫生要做,也有一些国外带回来的礼物要拿去给郑祁华和段池的干爸干妈。
温妩把卫生交给了钟点工,和段池带上礼物去了冯国兴家里。
干妈舒文做了很多好吃的菜,大部分顾着温妩的口味,光是小龙虾都提前花了四个小时处理干净。
他们男人在客厅里聊天,温妩就圈着舒文甜甜地笑:“干妈,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舒文笑着,又有些感叹:“我把小池当我自己的孩子,我跟你婆婆关系亲,她要是在肯定会喜欢你这个儿媳妇。”
温妩很感动,她结婚后只陪段池去过婆婆的墓地,她公公段惜华的墓地他们没有去,段池说这些年担心会遇上毒贩报复,所以都是墓地管理员在那里扫墓。
舒文问他们度完蜜月后有什么打算。
温妩说:“我参加了一个设计比赛,也想开一家服装工作室,会去云市陪陪我曾外公,请他帮我参谋一下。段池想考警校的老师,他会准备准备等机会,等明年吧。”
舒文笑着用眼神示意温妩看身后。
温妩扭头,望见郑祁华递给段池一份档案。
“你的离开让上面的领导也很痛心,大家随时欢迎你回来。这是州安警察学院的讲师聘请书,教禁毒学,上面给你特批的,蜜月也过完了,等开学就去任教吧。用不着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