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探究的兴趣。
而是换了个话题。
“听说孟公子手头紧张,从香粉铺的郑大掌柜手中支了上千两银子,原来是花在了这千金阁之中。”
孟康年听到此话、面色微寒,她怎么会知道知道自己从香粉铺支银子这件事,这事分明只有他和郑大掌柜两个人知道。
他自然不会告诉温棠这种事,所以就只会是另一个人泄露的。
孟康年不悦地眯了眯眼,郑大掌柜竟敢背后出卖他。
一时情急之下,孟康年只能找了个理由、为自己开脱道,“是我那位朋友要来千金阁,我这才帮着他找郑大掌柜私下借了一笔银子,并非是从账上支走的,想是郑大掌柜手头事情繁忙一时记错了。”
温棠闻言惊讶道,“竟然是这样吗?那位郑大掌柜竟然还口口声声说是你将账上的银子全都拿走了,他劝阻无果、不敢阻拦。”
孟康年心中止不住的怒意翻涌,那银子分明是他二人五五平分的。
这郑大掌柜果然是只不能信任的老狐狸,拿走了一半的钱,竟然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温棠不经意地挑拨了一把两人关系,瞥见孟康年那难看的脸色,心中十分愉悦,面上却依旧忿忿道。
“好一个欺主的刁奴,竟敢这般肆意污蔑于你,这样的人我温家留不得。好在我方才已经及时将人辞退了。”
孟康年眉头一松。幸好,温棠还是愿意站在他这一边的,并未轻易相信那位郑大掌柜的话。不过这位郑大掌柜这般过河拆桥,他迟早要找此人好好清算。
“这账上亏空的银子只怕是寻不回来了”,温棠叹了一口气,忽然若有所思,“对了,你那位朋友不是借了那位郑大掌柜的钱吗,刚好可以还上填补一部分亏空。”
“刚才那位与我竞价的想必就是你那位朋友了,正好,现在人被我买下了,他也不用浪费这个钱了,正好可以把钱还上。也不必交给我了,这一千一百两,直接交给这千金阁、付剩下的赎金。”
“无中生友”的孟康年沉默良久,他刚才话都说出去了,现在也不能不还,否则恐怕会引起温棠的疑心。
只是他心中却平白地升起了一股愤懑,眸色越发暗沉,这位千金大小姐自小生活宽裕、出手一向大方,不过是随随便便赎个花楼□□就能花上一千两黄金的天价。
他只不过是从温家拿走了一千多两的银子,这一千多两,相比温家的财产而言,算得了什么?
光是她取消婚礼时回赠给宾客的金饰,价值都已经超过万两。
对外人出手阔绰,偏偏对他这个未婚夫却是如此的锱铢必较、斤斤计较。
——
温棠和孟康年二人进了包厢,外面的人虽然听不到她们的对话,却也凭着两人的关系,对今日的事情凭空生出了一些各种各样的猜测。
比如,孟康年今日来着千金阁定是为了那位瑶美人,所以那位温大小姐豪掷千金买美人,又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因为什么,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不过是姑娘家的争风吃醋罢了。”有人理所当然地道。
“我看不像,争风吃醋也没必要白白花上千两黄金。”
“啧,这你就不懂了。人家温家有的是钱,这千两黄金在温大小姐眼中,恐怕根本不值得一提。”
“那这般说来,这位瑶美人真要落到温姑娘手中,岂不是要受苦?”
“这还用说,女子生□□妒,孟康年分明是倾心于那位瑶美人,温大小姐花这么多钱把人赎回去还能为了什么,只怕是要狠狠折磨一番这个勾引她未婚夫的“狐狸精”。”也有人自以为是地揣测道。
“可怜可怜,这位瑶美人分明什么也没做,那孟康年是主动来千金阁的、又不是被人强行绑来的,这关瑶美人什么事……”
“谁说不是呢,这温大小姐管不住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打算将怒气发泄在无辜的美人身上不成?”
虽然众说纷纭,但有一种看法已经被绝大多数人所认可。
那就是温棠将顾云瑶赎回去一定有所图,至于图的是什么,温棠一个女儿家,能图什么,定然是因为这个狐狸精勾走了她的未婚夫,她心生嫉妒、所以才花重金将人赎走,一方面是不让孟康年得手,另一方面也是方便“处置情敌”。
当然在场也有人提出,或许人家温大小姐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一时兴起随手做了件好事而已。但是,持这种看法的人寥寥无几。
毕竟,第一种猜测的逻辑才算是合情合理。
至于第二种,花上千两黄金随手行善,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
四日后,温家一处偏僻的客院之中。
顾云瑶安静地坐在书桌前,低头认真地翻看着面前的账本,时不时地拨弄一下旁边的金算盘。
她五官清丽、皮肤白皙,虽然不算绝色,却有一股寻常女子没有的文雅书卷气。
木质门扉被人轻轻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