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道。
“这……后山这边是不是荒了些?”
想到前段时间关于后山的一些传言,陶山长面露难色,倒也不是他舍不得这个地方,只是终究不大妥当,所以陶山长还是提醒了几句。
“实话说吧,也不瞒慕公子,前些时候这后山不知道怎么的,接二连三有闹鬼的事情传出来,最近书院的有些学子们都不敢往后山这边来。”
慕渊本就不怎么信这些鬼神之说,闻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后山靠近山林,取材也方便,而且地方清净也宽敞,也不会打扰到其他学子们上课读书,正合适。”
陶山长见他坚持,倒也没再执意劝阻,同意了下来。
只是几人不知,慕渊的这个决定,却让有些人一颗心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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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云川书院修缮一新的大门外,就被熙熙攘攘的人挤得水泄不通。
“大叔大婶们一个接一个的排好队,都别挤了,今日过来的每人都可以领到一份。”负责接待的青衫学子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热汗,不得不抛下往日的斯文,冲着外面不断推搡的人群大吼了一声。这还是他们书院招生这么多年以来,头一次这么热闹。要是他不这么扯着嗓子大吼,就现在这吵吵闹闹的环境,外面那些个人估计根本就听不清他的话。
“下个月咱们书院会有免费的启蒙课,大家家里孩子若是感兴趣的,都可以过来听听,到时候听完了课也会有小礼物相赠。”青山学子每送出一份礼物,都会笑着提醒一句。
这一次来的人虽然瞧着是挺多的,但书院的学子们也都心知肚明,今天过来的这些大叔大婶们十有八-九都是来凑热闹、冲着那份彩头来的,真正被招生吸引过来、打算进书院的恐怕没几个人。
有学子一边忙着分东西,一边忍不住和同窗悄悄地压低了声音叹气。“哎,可惜了这些东西了。”
早就听说了温大小姐是个出手阔绰的,他们今儿个算是亲眼见到了。
因为这次的招生跟往年不大一样,有些不同寻常,虽然招生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但是大约是要求太过古怪了些,所以也没什么人感兴趣,来书院报名的人更是一个也没见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一直招不来人,跟一般的书院还有什么区别。温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万事开头难,因为大家之前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书院所以不愿意尝试也是正常的,温棠也不着急,壕手一挥,决定先来一招赔本赚吆喝。
温棠直接让人吩咐下去,只要是来云川书院这边的人,都可以领一份小礼物。
这消息一放出去,许多街坊邻里听着风声就赶来了。事实上,招生反过来送小礼物这种事儿,要是由其他任何一个人来做都会显得十分离谱,甚至会让人生出几分怀疑,要担心此人是不是另有所图,进而会让人迟疑甚至警惕。
但是放在温棠身上,大家就完全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温大小姐以前那些挥金如土的“败家事迹”早就深入人心,什么解除婚宴之后赠宾客一人一套金首饰、什么全城摆七天免费流水席、什么千金赎美人之类的事情见得多了,温大小姐资助的书院招生送礼物完全没什么可稀奇的,所以大家根本都没怀疑一下,就奔着云川书院这边来了。
于是就有了今日云川书院大门前、水泄不通的盛景,都怕来晚了、错过了难得可以占便宜的机会。
云川书院清贫惯了,现在学子们负责将一批批的礼物流水似的分出去,心中都难免有些不舍,倒也不是单纯的舍不得那些礼物,要是能吸引到真正要来报名的人也就罢了,好歹也算是物有所值;但瞧着现在这样,这些钱无疑是白白扔水里、根本连个回响都听不着。
一时之间,学子们一边送着礼物一边心头都在滴血,同时也开始暗下决心,以后书院的每一文钱,绝对都要精打细算、花在刀刃上,不能浪费了一丁点,争取不让温大小姐再浪费钱在他们书院这边,免得她这么一天天的砸钱下去、飞快地败光了家产。不知不觉地,在后来的书院生活之中,这个“精打细算”(抠门)的优良习惯就这么流传开了,即使后来云川书院完全能够自给自足、甚至盈余富足,一代又一代的年轻学子们还是将这个优良习惯完美地传承了下去,还成为了云川书院独具一格的特色之一。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温棠都很懵,明明她资助的书院都已经变得那么有钱了,却被冠上了江南第一“抠门”书院的名号,云川书院学子们还各个都以此为荣?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追求,搞不懂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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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一角的高大榕树下,秋日温暖的阳光穿透树叶缝隙,映出美人如玉的容颜,细腻肌肤被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少女眉眼精致漂亮,清冽的杏眸偶尔往下方的书院大门处扫上一眼。
“大小姐,咱们这些礼物就这么白白地送出去了,也没见到人来报名呀。”如画搞不明白,怎么大小姐看着好像一点都不失望呢?
“不着急。”温棠慢悠悠地收回视线,现在这种情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