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毕加索。”
“毕加索是谁?”
一大一小絮叨着往外走,有来有往相互吹捧,彼此欣赏到一块去了。
温梦无奈地摇摇头,险些笑出声。
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顺利完成工作,心情极佳。为此特意给廖维鸣碗里夹了一块炖牛肉,夸奖道:“你这个办法真不错。”
廖维鸣得意地回道:“我这是爱的教育。你儿子已经完全被我给迷住了,我俩感情好着呢,千万别羡慕我。”
廖泽坐在宝宝椅上,一口一个肉丸子吃得正香。没有要反驳的意思,看上去父子关系确实甚笃。
廖维鸣一瞧,更嘚瑟了,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直到隔天带着廖泽遛狗,遇到小区里一个好事者。那个老大爷看见廖泽可爱,非要逗小朋友:“你家里几个人呀?”
“四个。爸爸,妈妈,我和圆脑壳。”
“那你最喜欢家里的谁呀?”
廖泽扒拉着指头思考了很久。开口时把辛辛苦苦画了一下午圆脑壳的老父亲抛在脑后,坦坦荡荡地回道:“我最喜欢妈妈,然后是圆脑壳,然后是爸爸。”
不愧是亲生的,家庭弟位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廖维鸣狠狠揉了一把小白眼狼的头发——爱的教育,道阻且长。
4.最后一枚硬币
廖维鸣最近有点反常。
温梦发微信问他:【晚饭想吃什么?】
他回道:【都行。】
【鸡肉咖喱可以吗?我提前把肉化上。】
【行。】
虽然态度不错,有问必答。但没有多余的表情包,也没有甜言蜜语,在廖维鸣这里已经属于极端异常行为了,值得拉响警报。
温梦立刻察觉到,他这是在闹小脾气。
相处这么多年,温梦不是没有和廖维鸣吵过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话赶话,彼此嚷嚷一阵也就过去了。不会像这两天,有点冷战的意思。
“你怎么了?”温梦在枕头上凑得近些,有意哄他,“不高兴?”
“没有。”廖维鸣嘴硬。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错事?”
温梦不提还好,一提“错事”两个字,廖维鸣马上被子一裹,翻了个身,用后背冲着她了。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
温梦把最近发生过的事情全都复盘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想了想,伸出胳膊,从背后搂住廖维鸣。
“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告诉我。我们说了要诚实,对么?”温热的呼吸打在对方耳旁,带着氤氲的暧昧。
男人的身体瞬间绷直了,却压着冲动没有回头吻她,而是轻轻哼出一声,故意不理。
“你确定不理我?”温梦轻声问。
今晚可是个很特殊的场合。
平时这个时候,小廖泽一定要跑到爸爸妈妈床上哼唧一阵,赖着听很多故事才肯回他自己的房间。但这位小朋友明天要去春游,激动到不行,今天才过晚上八点,就跑到自己的小床上躺好了。
所以这是一个难得不被打扰的夜。
可以做一些大人的事。
温梦的手顺着男人紧实的腰线往下滑,亲了一下廖维鸣的耳尖。掌心下的皮肤在升温,对方的耳根也明显发红,廖维鸣依旧不动如山。
温梦叹了口气,只能松开他,躺回了自己的枕头上:“那我可真的睡了。”
顿了下,她又说:“你别后悔。”
……怎么可能不后悔。
没过多久,廖维鸣终于是耐不住,恨恨地欠起身,拥了过来。
温梦故意推开他:“太晚了,我还要睡觉呢——唔。”
没说完的话被热烈的吻封住,床垫震动,汗珠滴落。热烘烘的皮肉贴在一起,痒,却痒得人心里快活。
屋子亮得有点不合时宜,温梦伸手,摸索着台灯按钮:“把灯关了吧。”
廖维鸣却把她的手拉回来:“不要关。”
“?”
“看着我。”
温梦是最听话的,真的下意识抬头。从她的角度往上看,廖维鸣瞳孔边缘颜色很特别,像咖啡店里卖的巧克力,热烈的、甜蜜的。而他的眼神又是如此专注,几乎要把她生吞下去。
被人注视的耻感涌上来,却也隐隐夹杂着一种别样的快乐。温梦试图挡住廖维鸣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别……看。”
这句话还不如不说,一说,男人的动作变得更激烈了。
温梦抓着廖维鸣的肩膀,整个人被抛到云彩上,又被一根极细的线勒住,拽回床上。灵魂在呐喊,在尖叫,落在实处却化成一声又一声的喘息。
很久之后,两个人分开。
廖维鸣的表情变得餍足,指着肩膀上被挠出的红道子,终于露出灿烂的笑模样:“你下手可真重。”
他倒是得意了,受害人温女士已经浑身散架,这一波属实是舍己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