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奥娜意料之中的, 她的提议被托尼强烈反对。

“不可以，太危险了！”

亲眼见证过那团黑雾，是怎样以雷霆之势毁掉他几具战甲的托尼, 想都不用想就立刻拒绝了菲奥娜的提议。

菲奥娜提醒他：“你刚才还说我可以，我能行, 我超厉害的。”

托尼在心中怒吼，那怎么能一样呢！

动动嘴皮子的事，他可以鼓励女儿尽情去做，真正遇到危险了，当然得靠他们这些大人力挽狂澜才对嘛。

“你很厉害, 但是爸爸更厉害。”托尼依然拒绝，“为了一击必杀, 还是让我去吧, 你乖乖留在原地，不要走动。”

“下次，下次一定。”

托尼画的大饼虽迟但到，菲奥娜却没有再等一次的耐心了。况且，不真正消灭贝利亚吸血魔兽，那些体内发生变异，长出嫩叶的孩子们就无法真正康复。

“我没开玩笑，最适合去的人是我。”菲奥娜再一次强调, “爸爸, 我不是想出风头或是想尝试, 我是真的有把握。这不是比拼谁的火力更猛，你不会比我更有经验。”

如果托尼还是不肯……菲奥娜不介意偷偷和卡洛琳串通一下, 以物理手段“强行说服”。

反正他每次都是按头让自己吃饼, 偶尔角色颠倒一次也没关系啦。

“你这孩子……”

“让她去吧。”

是蝙蝠侠的声音。

他打断了托尼的话, 语调平淡听不出起伏，“她长大了，能够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承担责任。”

这简直不像是蝙蝠侠会说出来的话——至少，菲奥娜从没想过，在她身上也能获得这种“认可与信任”。

听上去，蝙蝠侠只是让她自己承担责任，但这可是控制欲超强的蝙蝠侠啊。能够允许别人担责，这已经是属于他的，极高程度的认可了。

托尼听得血压直往上蹿，这心机猫耳男总不至于这个时候耍小心思，来哄安妮开心吧？

“别偷换概念！在其他事情都可以让她自己来，但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她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在说，危险？”

卡洛琳适当地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Hello，我还在这呢。你们对我的实力有任何误解吗？我会保护菲奥娜的呀！”

她，传奇法师，战斗力天花板的顶尖强者，只是因为世界规则限制又浅浅翻了个车，这些人就当她是透明的了嘛！

还能不能保持一下对金手指的尊重了！

“菲奥娜，你尽管去吧。给你半个小时的尝试时间，如果你还没成功，或者我断开了和你的精神连接，我会强行拉你出来。”

两个女孩有商有量地讨论着具体事项，布鲁斯也表现出默许，他对于卡洛琳在精神魔法上的造诣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法师没那么了解的托尼仍然放心不下，他急于寻找支持自己的声音，于是看向了史蒂夫。

“队长，你的意思呢？”

史蒂夫：……这种时候可以不用想起他。

菲奥娜主动请缨，她的父亲也支持，忽然出现的外援自称能提供安全保障，史蒂夫都找不出能够反对的理由。

他拉着托尼转移位置，小声地和他说：“我觉得应该相信菲菲。她的性格你也了解的，平时那么软乎乎的，如果不是特别有把握，或者特别想做的事，她大多数时候都会选择让步。”

菲奥娜是很少会和别人起争论的孩子。她的个性就是宽容随意，耳根子有点软，同时在托尼的暗中保护下，身边能接触到的大多数人都不会故意欺负她占她便宜，导致她从未表现出态度强硬的一面。

“而且……”史蒂夫瞄了一眼布鲁斯的位置，“你真的愿意当韦恩先生的对照组吗？固执古板不尊重孩子的剧本都发到你手上了。”

“刚才法师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很强。既然菲菲的安全有保障，你就让她去吧。”

托尼还是很担心：“真的没问题吗？或者我陪她一起去吧！”

“如果她需要你，肯定会和你说的。”

史蒂夫顿了顿，还是说道：“托尼，菲菲能够从最开始的心理问题中走出来，离不开你的鼓励和开导。但她现在长大了，很多事情停留在语言层面未必有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训练室的成果能证明她的努力，你要给她机会。从未经历过生死搏杀的士兵，就算手里有再厉害的武器，在战场上也是第一批送命的。”

“托尼，放手吧。就算法师没有那么可靠，菲菲会遇到一点危险，但这样她才能真正成长。”

他们两人开小窗私聊了很久，直到菲奥娜都已经和卡洛琳讨论完细节了，这场谈话似乎都还未结束。

菲奥娜抱着坚定的决心，但她仍然不希望在这件事上让托尼伤心。毕竟，托尼爸爸完全是出于关心她的立场，才会再□□对。

她走过去，意外地收获了史蒂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