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现在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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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奥娜回到现实世界后，落地点是哥谭。

她直奔蝙蝠侠的房间，和他聊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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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哥谭出发，她的下一个任务目标世界还是哥谭。

作为哥谭人，尤其是韦恩家的人，她在落地后就知道这是哪——因为托马斯韦恩夫妇在这里去世，而闻名的犯罪巷。

在想通这一点的瞬间，菲奥娜的心中涌现出狂喜。杀死托马斯夫妇的只是一名普通罪犯，她完全有能力阻止这一切！

多年训练培养的灵敏身手终于在此刻派上用场，在乔·切尔按下扳/机之前，菲奥娜只从背后用了一个锁喉，再狠拍他的手臂，这柄平平无奇的，带走了她祖父母生命的手木仓就掉落在地。

她只是打不过小丑那样的高手——打这种普通人，单手都能赢。

由于她降落的时间点卡得很好，解决了这个临时起意的混混，她甚至都不需要用到治疗技能。托马斯韦恩已经报了警，被保护在玛莎身后的小布鲁斯，忍不住伸出头来看她。

“感谢你的帮忙，这位……女士。”在警察赶到前，托马斯与菲奥娜搭话，“如果您需要的话，在哥谭，遇到任何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

菲奥娜摇头：“谢谢，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她还是觉得不太真实，仅仅是这样而已吗？

折磨了她父亲一辈子的噩梦，竟然如此轻易就得到化解。连她都可以做到，如果是布鲁斯本人到场，恐怕都不用一秒钟。

命运何其不公，蝙蝠侠一生经历的危险敌人数不胜数，他拯救了哥谭无数次，却是最普通、最弱的这一个，带给他难以磨灭的伤害。

菲奥娜不知道在这条新的世界线中，布鲁斯还会不会成为蝙蝠侠，或者她可能都不会出生了，但此刻她看到八岁的小布鲁斯，非常希望每一个世界的他，都能被拯救。

“我能——我能和他抱一下吗？”菲奥娜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很可爱。”

小布鲁斯也知道，这是救了自己和父母的恩人，他没有拒绝。他从玛莎的身后走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了手。

菲奥娜得蹲下去才能抱他，她也做了她最想做的事，摸摸布鲁斯的头。

“希望你健健康康地长大。”

小布鲁斯懵懂地点头，菲奥娜有点想……有点想亲他。

原来父亲小时候这么可爱！！！

机会难得，错过就没了，菲奥娜当机立断，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托马斯和玛莎夫妇带着慈爱的微笑，而小布鲁斯脸都红了。

他抬起头：“你叫什么名字？”

“菲奥娜，我是菲奥娜。”

警笛声越来越近，菲奥娜也该离开了。她站起身，和小布鲁斯挥挥手告别。

“菲奥娜。”小布鲁斯揪住她白袍的一角，“我以后还会见到你吗？”

这个嘛，不好说。

她只能告诉他：“希望我们能在未来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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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奥娜又陆续做了很多任务，最新到达的是不认识的地方。漫天的炮火在空中交织辉映，魔法、机械、雷电的攻击混在一处，看上去是一场超大规模团战。

她想找到她的任务目标，结果打开可视化面板一看，密密麻麻全是代表队友的绿点。

菲奥娜：……这是在开玩笑吗？

她一个人，蓝条是有限的，怎么可能同时保障这么多人的后勤治疗啊！

队友名单里闪过很多她认识和不认识的人，看着名字在闪烁的复联成员，菲奥娜咬咬牙，心一横，朝人群最密集、血量最危险的地方冲去。

先来一个生命之泉，泉水超大范围喷洒，被淋到的友方都回复了丝丝血量，成功拉回几个血条即将见底的，至少多留点缓冲时间。

接着，是全靠【奇迹】的治疗祷言——感谢生命女神，大概女神也知道她一人奶全团太辛苦了，这次祷言的效果十分给力，不少人的血条都被拉到安全区。

“……是她！”恢复过来的皮特罗指着那件白袍，“在索科威亚，那个人救过我！”

诶，是什么神奇的缘分，她竟然两次来到了同一个世界。

但她现在也没心情和皮特罗叙旧，没时间去想四面八方向她投注而来的目光。菲奥娜紧盯着钢铁侠的位置，从他手上那双镶嵌满宝石的手套上，她那从未出错过的直觉有十分不好的警示。

菲奥娜越过人群，向他奔去。她的心被紧紧揪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跑得这么快——

她必须要赶上，要赶上。

他似乎是打了个响指，而后是盛大耀眼的白光笼罩整片天地。菲奥娜放在怀里的绿叶保护着她，也让她清楚地看到钢铁侠的身躯在缓慢散去。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菲奥娜的治疗技能救不了他，神圣计划也对他无用。他的战甲破碎了，她看到在面罩下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