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员帮他打掩护,想要搞到这种药粉,再简单不过。
“可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被责罚吗?”
黑泽阵忧心忡忡,脸上的神色都有些黯淡。他并不在意外面那个家伙会遭到什么样的结局,但他身边的这个搭档做事未免太大胆了一点。
虽然他们从始至终都是借着别人的手去设计,就算那个叫巴特的后来反应过来,也不可能找上他们,但毕竟还有组织的人在盯着他们。组织的人神通广大,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如果上层发现了这件事情,要惩罚他们……
“你以为,组织不知道这些背地里的事情吗?”
新海空侧着头,望着一本正经担心他的老大哥,闷笑出声。
“人家巴不得看我们自相残杀,留下最会耍阴谋诡计的那波人。”
“你听说过养蛊吗?他们永远只会为胜利者加冕,不会为失败者主持公道。”
“所以说到底,只要赢了就可以了。无论是哪种赢法,无论赢过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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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听说过了吗?那个家伙昨天晚上训练结束之后,发了疯,一个人冲进饲养野兽的园子里,被咬得不成样子了……”
“死了吗?”
“好像没有,巡逻队发现了他,这才侥幸捡回来一条命,但是他的右手和右半边耳朵都被咬下来了,血呼啦查的。到现在还躺在医务室里。”
“估计就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了,人总不能再重新学怎么用左手开枪吧。组织里能代替他的人多得是。”
“我想也是,都已经残废了,就算回了训练所,也未必能活下去,估计最后也就是变成组织的实验体……”
“话说,那个家伙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发疯啊?上面的人没有调查吗?”
“得罪谁了呗。上面的人哪管这些啊,看见没什么用了,就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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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新海空放下手里的枪,艰难地捂住被后坐力震到好像快要断掉了的手腕,又揉了揉同样差点被震聋的耳朵。
这几天,他难得乖乖地在训练所和宿舍之间两点一线。该说不说,他的枪法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渐渐找回了一点感觉。
鉴于主时间线上他糟糕的体质,新海空对于体术一类的课程并不是很在意。反正就算是学会了,还是会丢掉,没什么特别的用处。现在所学到的所有技能,只有射击对他是有用的,所以他的所有时间,基本上都泡在了射击场上。
那天欺负过黑泽阵的大块头,已经被他们送进了医务室,而且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送进实验室。有了这个被人暗戳戳收拾了的先例在前,训练所里仗势欺人的那些家伙这几天都收敛了许多,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只可惜这个时间点终究有结束的一天,他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
唯一的问题是,六岁的“新海空”并没有和琴酒认识的记忆,等到现在他离开之后,无论是六岁的新海空,还是六岁的琴酒,一定都会觉得很奇怪。
六岁的自己倒还好说,他可以留下适当的线索,指引自己朝着原定的计划往前走,态度正常的和琴酒相处。他相信以“自己”的智商和情商,想要办到这一点,应该不难。
只要……六岁的琴酒不发现就可以了。
“你好了吗?”
银发男孩把枪放到台子上,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小孩子的伤总是恢复得很快,这才几天时间,就已经可以摘掉纱布了。但黑泽阵的额角上还是留下一道三毫米宽的疤痕,从发间一路延伸到鼻翼,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
“我的肚子饿了,去吃晚饭吗?”
“晚饭?”
新海空后知后觉地抬起手看了一眼表,七点十七分。
第七天的七点十七分。他来得时候,是九点整,现在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了。
新海空下意识按了按自己胸前的口袋。
他在这里面给六岁的自己留下了一封完整的信,用的是数字编码,密码很简单,也留下了让“自己”阅后即焚的提醒。最后的一点时间,他应该要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这能够为六岁的他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来掌握近况。
他原本找好的地点,是他进入训练所之前居住的卧室,那里也曾经是他爸爸妈妈的居所,平时没什么人会去,也有足够的存粮。
“走吗?愣在那里干什么?”
黑泽阵有些疑惑,他们已经练了整整一个下午了,身边的这个家伙难道还不饿吗?
“我……”
“你不饿吗?”黑泽阵挑了挑眉,疑惑地歪着脑袋。“上一顿饭是在中午吃得啊?”
“我有点事情,要回之前住的地方一趟。”
新海空咬咬牙,还是选择含糊地说出实话。
在这种小事上没必要撒谎,他既然已经决定